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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大夥都認得這就是甲骨文,可上面寫的究竟是什麼意思,可就完全看不懂了。
又是甲骨文,如果沒猜錯的話,李桂花和這個不明身份的死者,應該是同一個兇手殺害的。
案件的性質已經變了,這不再是一場單純的殺人案,而是一起連環殺人案,如果從兇手對死者的所做所為上看甚至可以說是一起變態連環殺人案。
陳隊長點上一支菸,從警二十年來,兇殺案他見的多了,無論是情殺還是仇殺亦或是謀財害命,他總能在複雜的案件中找到些蛛絲馬跡,可這一次,他卻顯得那麼無助。
因為犯罪分子已然留下了線索,可面對這些線索,他卻無從下手。
他即搞不懂兇手的作案動機是什麼?
也搞不懂為什麼兇手會寫下這些神秘的甲骨文?
甚至搞不懂這些甲骨文究竟是什麼意思?
就在他茫然無助時,一名幹警開口道:“頭!要不要請那個大學老師——殷典看一看。”
“為什麼要找他!”陳隊長冷哼一聲,衝那名幹警道,“大學裡教歷史的老師多著呢!”
不知為什麼,他似乎對殷典依舊抱有很大的成見。
不過稍後幾天的時間裡,陳隊長還是硬著頭皮和殷典見了面。
原因有三點:
第一:大學裡教歷史的老師雖然很多,但卻只有殷典主攻甲骨文的研究。其他大學老師的回覆很誠懇,想要在本市哪怕是本省找出第二個在研究甲骨文方面超過殷典的,暫時還真不好找。
第二:在這幾天裡,又發生了一場命案。在文玩市場發現了一具無頭男屍,死者的頭顱至今沒有發現,經過對文玩市場其他人員的調查,死者應該是文玩市場裡的一個個體老闆。而在現場,還發現了一塊刻有甲骨文的牛胛骨。
第三:近期的發生的案件無不在指向這是一起連環殺人案,兇手作案手段極其殘忍,為儘快破案,將犯罪分子繩之於法。上級領導經過開會討論,責令相關部門立刻成立“9.17特殊案件專案組。”
刑警大隊一中隊陳錚因多次經手該案件,故選拔他為本次專案組特別行動小組組長,另選七名幹警加入本小組。
鑑於此次案件的存在某些專業的學術性問題,上級領導還向專案組推薦了一名在甲骨文研究方面頗有建樹的歷史學教授——殷典,作為本次專案組的特邀專家。
真是應了那句古話,不是冤家不聚頭,曾經那個被自己誤以為是殺人兇手的殷典,現在竟然搖身一變成了搭檔。
世事難料啊!
可當陳錚站在殷典的家門口時,他那原已經伸出想要按下的門鈴的手最終還是收了回來,他始終拿捏不好再次見到殷典時該如何面對。
陳錚轉過頭衝景嵐說:“小景,要不你先拿著這些證物去找殷教授吧!”
“你不進去嗎?”景嵐問
“我先抽根菸,待會再進去。殷教授也不抽菸,別把他的屋子弄得煙熏火燎的。”
景嵐聳了聳肩,也不知陳錚究竟在想什麼,只得拿著證物敲開了殷典的門。
再次見到景嵐,殷典顯得格外熱情,一面招呼景嵐坐下一面則為景嵐專門去研磨咖啡。
雖然殷典和景嵐相處過一段短暫的時間,但那段時間裡,殷典要麼在大街上疲於奔命,要麼在審訊室急於洗脫嫌疑,他還真沒心思去留意這名女刑警。
這一次,他還真是第一次看清她的面龐。
她留著一頭幹練的短髮,白皙的面板,修長的雙眉,一對丹鳳眼清澈爽朗,身著牛仔褲、帆布鞋外加一件小皮夾克,說不出的英姿颯爽。
再次見面,兩人自然少不了寒暄幾句,最後還是景嵐從證物箱中取出那些現場證物,兩人這才轉移了話題。
“殷教授!您看看這些都是我們從作案現場找到的一些東西,有烏龜殼,也有牛胛骨。這些上面都有刻字,但我們看不懂,您能幫忙給翻譯一下嗎?”
殷典首先看了看那塊拼湊起來的烏龜殼,開始辨認起來:
庚卯卜,東貞,酒於王亥,沉一人。茲用。
看到這,殷典抬起頭衝景嵐道,“死者應該是溺水身亡!”
“對對對,這個死者確實是被淹死的。”景嵐很是興奮,“你是怎麼看出來的?”
“這些甲骨文卜辭上都寫著呢!庚卯這一天,向先祖王亥獻祭酒水和活人,而獻祭活人的方式是‘沉人’,一種淹死人的祭祀方式。”
殷典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