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研究甲骨文這件事,對於不瞭解的人可能以為這些甲骨文專家是從出土的刻字甲骨上直接進行事物研究從而得出了研究成果。

可事實是,大量的甲骨文研究學者在研究甲骨文時更多的是對刻字甲骨的影印資料進行相應研究的。

原因有兩點:

第一點是,刻字甲骨是文物。如果每個學者在研究甲骨文時,都將刻字甲骨拿出來研究,先不說破壞文物與否,你總不能為了研究甲骨總要跑到各大博物館裡研究吧,這顯然是一件很麻煩的事。

第二點是,歷史上出土的刻字甲骨有很多,但流失的或者損壞的也很多,而恰恰是因為有刻字甲骨的影印資料,學者們才能繼續透過研究這些影印資料來研究這些刻字甲骨。

可研究影印資料時,往往又會出現一個很大的問題,那就是可能對某個甲骨文字進行破譯時出現誤差。

怎麼說呢!

刻字甲骨大多數是用來占卜的,在占卜過程中,巫師會在這些甲骨上進行鑽燒。

鑽燒後的甲骨這時候就會出現裂痕,這種裂痕被稱之為“兆”,“預兆”這個詞即來源於此。

可如果甲骨上的裂痕剛好穿過甲骨上的文字,那麼對於識別甲骨文有時候會造成一些障礙。

比如一個字明明是三橫一豎,可由於裂痕穿過文字時,這個字看起來好像是三橫兩豎。

這種障礙,對於學者研究刻字甲骨的實物時還好避免,可如果研究影印資料,那麼就比較麻煩了。

殷典還曾因對一個甲骨文的辨識獲得過甲骨文學術界的高度讚揚,就是因為他透過對甲骨影印資料的細微觀察排除了甲骨燒痕對那個甲骨文字的誤讀,並準確推測那個字的真正字形。

二十年來甲骨文的研究,使得殷典在面對這些影印資料的有著極高敏感度,而也是這一點,讓他大膽地猜測出緊挨著這一行漢字下刻著的兩個甲骨文分別是:

甲骨文“五”和甲骨文“六”!

甲骨文的“五”是一個“叉號”形狀,而甲骨文“六”這個字則是一個“屋簷”的形狀。

這兩個甲骨文的筆畫很少也很簡單,如果不是一個常年研究甲骨文,且單從一張拓片上來看的話,絕大多數都將會認為這可能是石頭上的凹凸不平的紋路罷了。

殷典指著拓片上的這兩個甲骨文衝尹正東,道:“你也對甲骨文有所研究,你當時就沒注意到這石頭上有可能還刻著一些甲骨文嗎?”

尹正東皺著眉頭,道:“其實當時我也覺得這石頭上刻著的可能是幾個甲骨文!可我不是什麼甲骨文專家,而且甲骨文數字一到十,字形都非常簡單。很容易讓人誤認為有可能是當時刻字的人拿著刀子在石頭上在練手,甲骨文從一到四,就只是多了幾橫,哪怕是‘五’也不過是個叉號。你說在石頭上劃個叉號和幾條橫線,誰又敢肯定這就是個字呢!”

“奧?”殷典看向尹正東淡淡道,“你既然不是甲骨文專家,那為什麼你在我寫的那本書上大肆批判我根本就不懂甲骨文呢!”

“那根本就不是我寫的!那是......。”尹正東說到這,欲言又止,於是將話題再次轉移了過來,“反正等找到寶藏後,你就都知道了。你還是繼續看看這拓片上還有什麼線索吧!”

多說也是無益!

殷典點了點頭,再次繼續仔細地觀察起那張拓片來。很快他便又在這兩個甲骨文的下方,辨識出來了一個“四”字。

甲骨文“四”就是比三多一橫的“四條橫槓。”

而在甲骨文“四”的下面,他又辨識出了兩個甲骨文,分別是甲骨文“三”和甲骨文“四”。

在最下面,他最終又辨識出了甲骨文“五”“六”“七”三個字,甲骨文“七”和漢字“十”相似。

在這之後,殷典也就再也沒從這張拓片中辨識出其他的甲骨文了。

在月牙泉中找到的這塊石頭上竟然刻下了這麼多甲骨文,很明顯這是當初他父親有意為之的,可他父親為什麼要將這些代表數字的甲骨文刻字石頭上呢?

殷典雙眉微蹙,在腦海裡將這些字依次羅列:

第一行是:五、六。

第二行是:四。

第三行是:三、四。

第四行是:五、六、七。

不多不少,剛好是四行!

而且這四行甲骨文正好出現在《贈陽關故友》這首詩詩名的下方,難不成這數字其實是對應了詩中的某一字。

想到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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