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劍是殺人的劍,那名散修不知用此劍殺了多少人,血氣之深重。林肅感知到劍中潛藏著一隻非常孱弱的劍魂,或許是此劍鍛鑄時間太短,新生的劍魂尚未甦醒,但只需長時間以劍主鮮血溫養,將會成為劍客手中的一大助力。
揉林穆天靈蓋的同時,林肅給醍醐灌頂了一套功法——劍經。
同傳授林珺等人的不一樣,這劍經是完整的,包括瞭如何凝聚劍意,不同於居不易等人粗淺的只有功法。
林清泉諸多寒暄,由衷的為林肅感到高興,甚至楊氏打眼色也是熟視無睹。冷嘲熱諷和紅口白牙汙衊人時得意了,此刻就是後悔,林清流也不會多看她一眼。
半途中,林肅就道:“爹孃,我突然想到還有幾個前輩需要拜訪一下,你們且先回雅園,待拜會了前輩就和你們一同前往都城。”
微微頷首,林清流道:“拜會前輩是應該的,無論到了哪裡,該敬重的前輩切勿失了禮數。”
騎著快馬朝西方賓士,林肅這會兒的方向不是郡城中的曇花軒。他的名聲實在已經臭大街了,再去曇花軒只怕也不會有什麼好臉色。就算嚴獅、高煌等人不嫌棄,他也不會在這個節骨眼上拖累人。
馬兒停在西方的一座墓園,那裡整齊的陳列著一座座墓碑,碑上鐫刻著亡故之人的姓氏和名字。
“荒蕪刀衛澤曠之墓”
“瀟湘劍客風廣元之墓”
“大空芒神qiang信廣陵之墓”
“正一道人韓玄之墓”
“……”
“赤尊拳林正北之墓”
林肅的眼睛定格在最後的一座墓碑上,赤尊拳林正北,這名字很熟悉,祖宅的祠堂裡就供奉著一尊林正北的靈位,據排列的順序,似乎是他太爺爺一輩的人,排第七。
“七太爺爺的墓碑!”林肅呢喃道。
墓園之外雜草叢生,裡面卻乾淨的一塵不染。每座墓碑都乾乾淨淨,經常有人擦拭。
一回首,林肅看見一個駝背的老人正在他背後不遠的地方掃地,腳步虛浮的很輕很輕,“晚輩林肅拜見前輩,多謝那日前輩出手拖住黃泉魔宗太陽。”
老人置若罔聞,在墓碑間掃來掃去,風一吹,頭頂的樹葉嘩啦啦的掉下,他又掃了一遍,不厭其煩的一遍又一遍地掃。
放下掃把,老人來到林肅跟前的墓碑旁,撫摸著墓碑,道:“林正北,曾以一雙鐵拳震懾的妖魔不敢入侵安陽郡,他的威風在安陽郡都是久負盛名的,卻慘死在魔怪嘴下,屍骨無存,我收殮他的衣裳立了這座衣冠冢。”
“前輩高義,正北公子嗣後人林肅拜謝前輩大恩。”林肅咯噔的一下給這前輩跪下,哐哐的叩了幾個響頭,發自肺腑的說道。
老人就搖著頭,“我不是什麼前輩,也並非高義,我只是一個怯懦的懦夫。我聽說了你的遭遇,很明知的選擇,太陰的實力並不似看起來那麼簡單,她比太陽更恐怖,負隅頑抗,你就會屍骨無存,正北小子也不希望自己的子孫後代都和他一樣脾氣剛硬,甘當那隻撲火的飛蛾。”
這位前輩的實力深不可測,以至於他不出手,林肅根本看不出半點深淺,跟個山野村夫似的,平靜如水。
林肅抱拳:“前輩鎮守安陽郡,抵禦敵寇、魔修,使他們秋毫無犯,這就是前輩的義。”
“這是義?”老人仰天問,旋即搖搖頭,“這不是義,起碼不是我的義。林家的小子,有人破財為義,有人施善為義,有人捨身為義,有人傳道為義,你說到底哪個才算義?”
想了想,林肅道:“世間義有萬千。”
“可我的義在他們戰死後就沉淪了。”老人指著一片墓園,說道:“我的義大概是和他們同生共死,可是,我還活著,他們卻死了,埋進了土裡。我所做的一切都是在贖罪,我是個罪人。”
老人重新拿起掃把,道:“你走吧,這裡是亡者安息的地方,不適合心浮氣躁的你,等哪一天你的心不在躁動,來此地,做個和我一樣的守墓人。”
林肅躬身拜了拜,瞥見那墓碑盡頭的一座尚未竣工的墓碑——罪人……
……
“什麼,爹孃,你們不打算和我一同前往都城?”林肅腦殼有些疼,父母的一番話讓他真的很無奈,本以為做足了準備,卻沒想到父母居然留在安陽郡。
岳氏說:“肅兒,爹和娘都習慣了安陽郡的日子,去到都城人生地不熟,也難免無聊,倒不如在郡城,鄉里鄉親的都熟稔,嘮嗑也有個伴。”
林清流道:“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