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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長公主府內。
玉蘭花瓣片片紛飛,小謐兒磨墨,孫復提筆凝思。
他在教導張謐七步成詩,快速構思一首絕句的方法。
“一切皆有套路,只要你能旁徵博引。尤其身為女子,只要能男子之所能,尤為驚豔。好比用墨,人家極淡,你可極濃。日常極柔,偶爾剛勁!淡、柔是女子常態,極濃極剛,便是反常態,假若你濃得出奇而剛得霸道,墨渾華滋文風奇拙,更是一種奇美。”
剛教導完張謐如何用積墨法繪山石,孫復公子再作比喻,讓張謐融會貫通。
張謐淡靜點頭,忽然反手的抽,拿過孫復手中的毛筆,落筆迅疾揮毫。
只見她起承轉合抑揚頓挫,枯虛飛白間精彩無限,瞬間寫就一首絕句。
“匆匆已過十年,神女有意無言。玉蘭花事早知,揮筆收淚潸然。”
寫畢,最後“然”字一點,點出了方圓之外,兼毫亦隨筆風一提間飛出窗外,此刻玉蘭花樹下一隻飛鳥鳴叫,卻被張謐迅疾如風地甩出的毛筆直接打中,墜地身亡。
剛走進來的大長公主震驚萬分,孫復公子一臉茫然!
張謐一欠身,步履輕阿娜走出書房。孫復內心一陣無邊的痛楚。
賈媽媽從涼亭中拐出來,對大長公主道,“張謐,能成大材。”
“嗯。”大長公主震驚無比。一個溫順的小女孩,原來蘊含如此巨大的力量。
“是什麼讓她力量最大,我們就抓住它。”賈媽媽寡素的臉寒氣森森。
“是什麼?賈姐姐。”大長公主請教。
“是愛。對孫復的愛。”
“明白。”
……
這一天,張元偷偷溜回家,想幫爹爹張秀才拿回他最愛的文房四寶。卻在巷子拐角處瞅見曹二狼的高頭大馬拴在家門前的桂花樹上!
真是無名火起三千丈!
張元這段時間隱忍的屈辱與憤怒煞時湧上心頭!可他怕,他怕凶神惡煞的曹二狼,人家掄起一個拳頭,就能把他給砸扁!
怎麼辦?都人去留空多日了,這曹二狼為何還要來他們家!
當張元聽到裡面有女人的浪蕩叫聲和曹二狼的打罵聲時,張元的憤怒與屈辱到了極點。
他飛快地奔回經綸書院,卻見孃親美娘子正與爹爹在太陽下,一個寫著詩,一個在一旁磨著墨琴瑟和諧。
他放下心來,卻也懵了!
曹二狼在他們家幹什麼?為什麼他們家還有女人的那種叫聲?那是曹二狼去他家去上癮了嗎?
那女人的聲音跟孃親極像,這是曹二狼對孃親虐上了癮了嗎?找不到孃親卻找個替身來嗎?
想到這,張元簡直要殺人了!
“元兒,怎麼了?”美娘子看見兒子從外頭跑回來滿頭大汗的。
“沒,沒什麼,被狗追了。”張元搪塞著。
路修篁和星宿一聽,都哈哈大笑。
張元神經敏感,這時候任何一聲笑聲,他都感覺似乎在譏笑他。那寫在臉上的戾氣無法掩飾,孫復翩然而過時,一眼就看到了這與經綸書院不合的神色。
張元此時忽然拉了星宿的手,衝出了經綸書院。
路修篁皺了皺眉頭,他對星宿跟張元總是你拉我的手我拉你的手,都拉成習慣了,心裡很不是滋味。
兩小孩子一溜煙地跑了,張秀才叫也叫不住。
美娘子對相公說:“由他們吧,大概發現什麼好吃的了。”
張秀才朝美娘子溫柔地一笑。兩個依舊瘦弱的人滿眼神采。孫復公子看著,不禁滿心羨慕。
“去哪?有好吃的是嗎?”被張元拉著一路奔跑,星宿問。
“幫我!去我家。”張元皺起了眉頭。
他現在滿腔無法遏止的憤怒,自己卻又不敢去挑戰曹二狼,便拉上無知又仗義的星宿來幫他。
到了張家小院前,果然,浪蕩的聲音還在繼續,星宿看了張元一眼,然後雙膝一屈,攜了張元,幾個騰挪便又落在後園窗邊。
從窗紙戮人小洞看進去,果然還是曹二狼!
只見他此時甩著馬鞭,一邊抽打一個衣衫髮髻凌亂的女子,一邊罵罵咧咧,“說!說我是美娘子,說!美娘子思念曹大人。快說!”
那可憐的女人被迫依了曹二的意思,氣喘吁吁地說:“我,我是美娘子,哎呀痛……美娘子思念曹大人!”
“有多思念!美娘子快說。嘿嘿嘿。”曹二亮起無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