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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願意在同齡人愛慕的眼光中,道出自己是“伎籍”的身份。
而路修篁和張元,則在她“待侍”這一作稱謂中,已經能掂量出這位青綠小姐出挑的文彩,既不隱瞞身份,也維護了自己的尊嚴與傲骨。
北宋汴京的伎與妓,是分很多種的,其中就有歌妓、家妓、營妓、妓女、藝伎、歌姬等身份與功能上的區別。
不是人人都能在青樓或酒館裡當歌舞伎或妓,都是要備案並取得妓籍,受嚴格管理的。可以說,在宋代,對於歌舞妓的類別劃分和管理,是十分專業和嚴格的。
來到北宋這時期,對歌舞妓禁令不多,但管理十分到位,比如官吏不得讓歌妓侍寢,但歌舞妓是可以向商人提供聲色藝服務以自養。像曹二狼這等公然狎妓的算是違反朝廷紀律了!
可是規定是規定,只要官吏“便裝”或秘密造訪,
除非被舉報,要不,誰知道呢?
更何況,北宋重文輕武,趙禎更對民間才子愛護有加,對坊間名聲鵲起的雜文詩詞絕不放過。於是,這妓,尤其是能詩會畫的妓,在便是構成北宋耽於享樂的汴京官場子弟、文人騷客繽紛生活的重要角色。
青綠是詩書畫俱佳的小能手,自幼就被培養成高階的詩畫伎。這類伎通常是在風月場所陪才子們談詩論文,賦詩作畫以助雅興的。有賣藝並不賣身,也有賣藝兼陪客的。
青綠還小,而且身性高潔,現在的身份是給客人賦詩作畫助興。是自新酒上市當天才推出來的小頭牌,可謂出道不久。可便算是嶄露頭角。
當時流年風月場所的大才子們只要偶爾見過青綠一面,見過她提筆頷首七步成詩,都會心裡惦記著這個未長成的熙春樓小仙女。
路修篁看得出來,青綠非一般青樓女子能有的素養,至於為何成為熙春樓的七仙女之一,想必當中定有不幸身世。
只是此時張元待青綠過於熱情,性格內斂含蓄的路修篁便不便上前。而青綠,卻頻頻藉故回頭,偷偷又瞄上路修篁一眼。
每每此時,兩人的小臉都略微一紅。張元眼看著青綠簡直是把父母屈辱之事拋諸九霄雲外了。
張元很喜歡星宿,但畢竟小星宿還是隻是個只想著吃的小毛孩,與青綠帶給他那一份少年的悸動完全不一樣。
每每看見青綠回頭偷偷看路修篁,張元眼裡掠過一絲醋意。
“我要告辭了。送酒郎還在外面等著我。”青綠參觀了經綸書院一翻,心滿意足了也不好過分留戀而徒添愁緒,便欠身告辭。
張元和路修篁依依不捨中,看著青綠娉婷離去。
這一天,是賈媽媽使人暗中命熙春樓派出青綠,到風月樓會一會柳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