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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著,老伯卻付之一笑“呵呵,我不過是個賣野味的老頭子。如果你要我去那城裡住,我還不習慣呢。你們兩個睡會吧,這明天晌午咱們差不多就到肥魚村了……”
“嗯……”我似是而非的答應了,也不管這蚊蟲是不是覬覦我鮮血的美味,倒頭就睡了過去。
在睡夢中,我感覺臉頰涼涼的,好像下起了小雨。老伯悄悄的給我蓋上了防水布。我似乎還能感覺到他眼中的柔光。那種熟悉又陌生的溫暖……
次日,我被手臂上傳來的劇痛拽了起來。我發現那被鬼觸碰過的手臂似乎好像又有傷口愈演愈烈的趨勢。我一屁股坐起來。
“嘶——!”我忍不住小聲發洩著,生怕吵醒了還在睡夢中的小洛。
“小夥子,你這胳膊,絕對不能再耽擱了!穿過這片灌木叢,就是肥魚村的地界了。”老伯說著,示意我們可以下車了。
水聲喚醒了小洛,他從馬車上嘰裡骨碌的爬下來。把行李扛在了肩上。
“老伯,告辭!”我拱手說。那老伯也不走,竟然就一直把馬車停在原地。目送著我們隱沒在了樹海當中。
“禹大哥,那老伯是怎麼知道拜屍潭的?”我一愣……“是啊?怎麼回事?難倒他也是轉世鋪的人?”
可當我匆忙回頭去看的時候,老伯已經走遠了。
我們只好帶著滿頭霧水來到了肥魚村的村口。可是這村子並不熱鬧,人們走過我們身邊的時候,也都像我們是空氣一般,低頭匆匆走過,這裡簡直像個鬼村。
“小禹,咱們先去河邊看看能不能租船吧?”老狄的話提醒了我,我們便順著水聲,穿過密林,向河邊走去了。
奇怪的景象又一次出現在了我們的面前——這村子明擺著是靠捕魚為生,可水邊竟然停滿了空船,沒有一個人泊船打漁。只有碼頭有兩個大媽正在盯著我們竊竊私語。
我走上前問,“請問兩位大嫂,為什麼這村子裡沒有一個人打漁,船都停在岸邊。我們想要過河去對岸的黃屋寨,請問二位,可否幫忙告知村裡漁夫,給我們通融一下,載我們過河?”
“哎呦,這可不行!你們一看就是外鄉人吧?我跟你們說,這村裡最近出了怪事,所以我們都沒人敢下水打漁了!”大媽說這話的時候臉上的褶子都擰到了一起。
“什麼怪事,至於你們這樣害怕?”大媽的話引起了我的興趣。
“我和你們說,這村子裡,出了水鬼!我們每天都開壇做法呢!你們要不要去看看,估計一會就要開始了。”大媽神神秘秘的說。
我笑裡藏刀的說“哦,那好啊,我倒要看看是真鬧鬼,還是有人故意裝神弄鬼!”
跟著兩位大姐,我們來到了村裡的空地。這裡此時正在舉行驅鬼儀式。幾個戴著羽毛面具的人圍著篝火跳著奇怪的舞蹈,發出低吟。
也不知他們說的是什麼地方的方言。他們一邊跳,還一邊往地面上撒花瓣和有香味的水。每個人都跪倒在他們面前,一臉的虔誠。
在我們靜謐的觀看完儀式之後,大姐們帶我們見了村長。這村長也是一位七旬老太,手裡拿著裝飾著動物牙齒的柺杖,脖子上也掛著好多奇怪的獸爪,好像還戴著一條蛇皮項墜。
“村長,我們來自東南,要到黃屋寨去,所以不得不經過此處,還煩請您能通融通融,派個人載我們過河。”我對村長鞠了一躬,畢恭畢敬的說。
“倒不是我們不想幫助你們,只是這水裡有水鬼,所以我們也沒辦法,愛莫能助……”村長一臉的歉意。
就在這時候,一個面板黝黑,看上去就很精壯的老頭走過來打斷了我們的談話“村長,我可以載他們過河!這個謠言應該到此為止了!不就是死了兩個人,結果搞得一個月來,我們整個村的人都在吃老本,餓肚子。這樣下去怎麼是個辦法?”
“黃泥鰍,你怎麼能用外鄉人的性命做賭注?這……”村長還一臉猶豫。
“走吧,幾位,我帶你們過河。趁著現在天還沒黑。一會黑了就更難走了。我這一把老骨頭就算是沒命了也無所謂了,我也無牽無掛……”黃泥鰍說著一副瀟灑的樣子,不過從他的話能聽出,這有水鬼未見得是確有其事,反倒有可能是謠傳。
小洛還有些害怕“大哥,這天都已經快要黑了,如果真有水鬼,我們會不會被拽下去啊,我還很年輕……”
“嗨,你小子想什麼呢?有我在,你不會有事……”我安慰他說。
“你們不能下水啊!你們不要過河,那天我就在河邊,親眼看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