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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禹城的這個主意好,那就麻煩喇嘛您和這阿呂瑪交代一下,我們好問他一些和這件事有關的問題。”顧大哥點點頭。
“好,那你們去書房等著吧,這阿呂瑪一會就到。”喇嘛說著把經文小心翼翼的捲了起來,揣在了袖子裡。
我們來到了書房,此時這阿呂瑪的兒子已經恢復了神智,只是為了安全起見,所以這和尚還是把他綁在凳子上沒有鬆綁。
他此時也不掙扎,只是無奈的看著我們,言語中還帶著幾分感謝的意思:“聽說就是諸位制止了我?實在是感激不盡,如果不是你們,可能我要捅出更大的簍子也說不定。”
“你此前有過這種被附體之後,完全失控的情況麼?”我問他。
“沒有,只是最近才出現這種情況,開始的時候只是完全失憶,夢遊,後來就像今天早上的時候那樣,唉,每次我問起父親這是怎麼回事,他都說是報應。
我問他究竟是什麼情況,他也不告訴我。我又能有什麼辦法?再這麼下去,我怕是要被綁起來火葬祭天了……”男子說到這裡滿臉神傷。
就在這時,門口一個黑影閃過。一個穿著白色羊皮大衣的老人進來了,我想他應該就是阿呂瑪了吧?
“幾位就是要幫我驅鬼的道長?剛才喇嘛已經和我說了,真是太謝謝你們了!如果不是你們,我兒子可能就要遭遇不測了!”阿呂瑪說著竟然要跪下來。
我趕忙扶起他:“老人家,這只是舉手之勞,您不怪我們多管閒事,我都要謝天謝地了!”老人家坐下了,笑著說:“哪裡的話?”他的臉上滿是皺紋,可笑容是那樣的淳樸,面部因為長時間暴露在陽光下而顯現出黑紅色。
“我們只是想問問您,這您的妹妹,究竟是怎麼死的?”我問這個問題的時候,能明顯感覺到他的表情變了。
“唉,這是我這輩子都不想想起的回憶。不過既然現在我的兒子都命懸一線了,我也必須要說真話了。
那一年,我二十歲,妹妹比我小兩歲,我們本想著趁著清早的時候去放羊,然後再擠好羊奶,拿到這城裡來賣。結果當時妹妹貪玩,就在這山上又唱又跳,她光顧回頭看我,結果居然就摔下了懸崖……”
阿呂瑪說到這滿面愁容,可是我卻覺得好像有什麼地方不太對。
“從那之後,我就覺得,如果不是我非要早早帶妹妹上山,她也不會死了,我們也就不會天人永隔了,也定是因為這樣,所以妹妹才要懲罰我,才非要化作厲鬼,折磨我,讓我永不得安寧。呵呵……也對,她平白無故枉死,我卻結婚生子,這就是我應得的報應!”
阿呂瑪說到這扶著額頭。
“父親,那您為什麼此前都不肯說真話?你都要隱瞞真相?”阿呂瑪的兒子不解的問。
“還不是因為我覺得有愧於她?我的良心,實在是沒法安那!”阿呂瑪說著捶胸頓足起來,還扶著額頭,一副搖搖欲墜的樣子。
“哎呦,您這是怎麼了?”我趕忙上前去攙扶他。
“沒事,我只是傷心過度,所以才會頭暈,再加上我年紀也大了,唉!事情的經過大概就是這樣,我的身體實在是不舒服,一會我還要去給人送羊奶。我先告辭了!”阿呂瑪說著背上了扁擔就準備走了。
臨走的時候還不忘了對兒子說:“阿魯布(他兒子的小名)啊,你一定要在這廟裡好生帶著,你如果要是有什麼閃失,那我也不活了!”
“父親,我知道了,您去吧!”阿魯布也忍不住哭了起來。
可我發現,坐在我旁邊的萬星天一直都在發抖,而且好像這一次並不是因為害怕,而是因為憤怒。
我納悶的問:“你這是怎麼了?”
“沒事,我出去透透氣!”我還是第一次看這萬星天表情如此認真、嚴肅。他說著就起身了,也不顧阿呂瑪和他打招呼,徑直去了院子裡。
“哎?這位公子是……”阿呂瑪一臉不解。
“沒事,他心情不好,您不要見怪。”我趕緊打圓場說。
“哦,那好,我先告辭了!”阿呂瑪說著就準備離開了。
我說是要送他,其實就是想看看萬星天這小子是怎麼回事。當我送走了阿呂瑪轉頭回到院子裡的時候,我發現他正躲在後院的杉樹下咬牙切齒。
小九也在這時候趕了過來,她叉著腰說:“喂!萬星天,你這次又是發什麼神經?人家老人家失去了妹妹,這麼多年,還被鬼魂纏身,你不同情他也就算了,你怎麼還能甩臉子出來?你也太沒有同情心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