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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儼然已是真正國王的排場,“987年,貴族會議推舉于格一世成為法蘭克國王,若血緣是獲取王位的唯一準繩,我們的先祖便不會放棄加洛林的後代了,貴族們需要國王,所以我們擁戴國王,而當貴族們想要擁抱自由時,國王也應尊重。”
“是的,我們都想要擁抱自由。”
佛蘭德斯伯爵出言道,“我們曾對國王效忠,當我們的效忠義務結束後,我們也應該和平地結束這樣的關係。”
“國王不願意!”
在勃艮第公爵想要接著發言時,腓力忽然道,他怒視著這些大人們,感到陣陣憤慨和屈辱,父親活著的時候他們漠視他們的權威,父親死後他們索性直接踐踏他的權利,在他們眼裡他連父親都不如,“我父親從沒有同意過放你們自由,我也不會同意,我父親臨終前唯一的命令是讓我繼承王位,你們應該遵守這個命令!”
“你還不是國王。”
阿黛勒忽然道,腓力感到她的手輕輕搭在他肩膀和脖頸的交界處,她的手指是溫暖的,可他只覺如墜冰窟,“當國王的命令不能得到大部分貴族的認可時,貴族也有權利駁斥,對一個七歲的孩子來說,王冠太沉重了,作為一位慈愛的母親,我真不忍心我的兒子承受如此可怕的壓力。”
“七歲的國王太小,但七歲的公爵曾有先例,即便不再需要您承擔王冠的重量,您仍然應該繼承您父親的領地,只是需要一位監護人。”
他的另一個舅舅布魯瓦伯爵道,他的目光投向威廉三世,“尊敬的威廉國王,十二年前,我和我的兄長曾和您父親簽署了一份訂婚協議,讓您和我的妹妹訂婚,如今您仍然未婚,我的妹妹也恰好單身,不知您是否願意和我的妹妹再續前緣,成為她和我外甥的監護人呢?”
“這是我的榮幸,伯爵。”
威廉回答道,然後他走到阿黛勒的面前,略微有些僵硬地親吻了她的手,當目光轉向腓力時,他反而自在多了,“很榮幸成為你的新父親,腓力。”
他的聲音很溫柔,但腓力瞪大眼睛,只恨不得將他活活撕碎,他抬起頭,那些貴族們都在歡呼,包括威廉三世的兩個弟弟,他心儀的那一個似乎格外高興,大聲喊著歡迎母親和他加入他的家庭——我不是你的家人,我是你的君主!
他試圖說些什麼,但喧鬧的慶祝聲很快將他的聲音全部淹沒了,叛徒,他在心裡怒吼道,你們都是叛徒,和亨利二世與埃莉諾一樣踐踏我父親尊嚴的叛徒!“為什麼要背叛我們?”
當會議結束後,他憤怒地衝進了母親的房間,她現在的神色異常光彩照人,彷彿年輕了十幾歲——她剛剛和威廉三世跳了一個晚上的舞,“你,你明知道阿基坦的埃莉諾帶給他怎樣的屈辱,你現在卻要嫁給叛徒和女巫的兒子,你把我的王位當成討好他們的禮物!”
“屈辱是他的,榮耀是我的,比起殫精竭慮地想著怎樣應付西方這個強大的敵人,直接加入他們不是更好嗎?”
面對兒子的憤怒,阿黛勒並無動容,她充滿欣賞地撫摸著手上的一枚戒指,那是威廉三世送給她的訂婚禮物,“我一直很好奇,為什麼你父親會認為和阿基坦的埃莉諾離婚是他的恥辱,一開始難道不是他宣稱她不能生下兒子且舉止輕浮,才將她掃地出門的嗎?他的屈辱是他帶來的,如果他能有亨利二世一半的勇武和魅力,想來也輪不到我做你的母親了,何況,不論她給你父親帶來了怎樣的屈辱,他臨終前不也對她念念不忘嗎?”
“我父親從沒有對不起你,你卻在他死後背叛了他”
腓力猶自辯解,而阿黛勒哈哈大笑,彷彿聽到了什麼很好笑的事,“這無關背叛,腓力,今天的局面不過是因為你父親曾用王位誘惑我們又不願真正將王位交給我們家族罷了,他留下這個爛攤子,卻要求我們替他對抗他招惹的敵人,國王舅舅和國王母親的身份還不值得我們這樣做,如果不是他用你兩個姐姐的婚約作為交換,我早就嫁入安茹家族了。”
“你們總覺得男性保持忠貞便是莫大的美德,殊不知一個忠貞的修士不僅不能給你帶來快樂,還用他那套古板的準則要求妻子,我的父親和哥哥們都沒有這樣苛刻地要求我,他憑什麼這樣做?阿基坦的埃莉諾不願忍受她,若我有她的資本,能做她那樣的女人,我求而不得,法蘭克與英格蘭共同的王后,阿基坦的埃莉諾可以做,香檳的阿黛勒為什麼不能做?”
她站起身,溫柔地撫摸著腓力的頭,“不要不滿足了,你至少還是巴黎公爵,可如果你還像今日這樣任性頑固,這些貴族們可不會再容忍你了——親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