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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蘭克國王是英格蘭國王的敵人,不論腓力還是亨利都是敵人“如果您對我們的機會毫無興趣,又為何冒險赴約。”
阿黛勒很快從威廉的話中察覺到另一個資訊,而隨即,她心中湧現出一個膽大的猜想,她禁不住呼吸一窒,“您想要廢除法蘭克國王,就像哥特人廢除羅馬皇帝”
“既然一個羸弱的王冠會令所有人壓抑,何不將其直接融掉呢?我們大可以效仿德意志人的方式,形成一個鬆散的、所有人都滿意的聯盟,並且為了預防腓特烈一世這樣強勢君主的出現,我們一開始就不要推舉一位君主,諾曼底公爵,香檳伯爵,佛蘭德斯伯爵,巴黎公爵,他們都是這個鬆散聯盟中的一個。”
威廉道,“我父親一直希望取得家族領地的獨立,但只要我們的東方還有著一個完整的王國,那威脅就始終存在,一旦我們家族內部發生矛盾,法蘭克國王便會趁虛而入,而他的其他封臣也需要承擔對抗英格蘭國王的義務。
可你們能得到什麼呢,虛無縹緲的忠誠嘉獎,還是王后的位置和公主的婚約?血緣的聯絡太脆弱,一兩代後便會陌生稀薄,既然如此,何不令我們都從對法蘭克國王的效忠誓言中解脫,騎士和士兵應該去東方追求榮耀,而非在這片土地上互相廝殺。”
“我知道,從法蘭克獨立也是你們家族的目標,您兄長和我姐姐的婚姻以及您的婚姻是路易七世試圖以繼承王位的可能安撫你們的結果,可恕我直言,現在的法蘭克王冠不算什麼好東西,我們家族不會放過這個取得獨立的機會,若你們答應了諾曼底公爵,是不是也要答應佛蘭德斯伯爵和勃艮第公爵,最後的結果就是你們和卡佩家族一起被軍事壓力榨乾,而戰爭本可以避免,甚至你們可以分到最多的利益。”
威廉最後說,“希望您可以好好考慮一下我的提議,我們的目標不會變化,談判桌上不能取得的利益,我們會從戰場上取來的。”
“我會好好想想的。”
阿黛勒輕聲道,而威廉笑了笑,重新戴上兜帽,和夜色隱為一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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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答應了我們的計劃。”
在收到來自巴黎的回信後,威廉對埃莉諾說,他們現在在魯昂的一座城堡中,無論是聯絡英格蘭、巴黎還是佛蘭德斯,這裡的地位位置都非常便利:“同時佛蘭德斯伯爵也回應了我們的要求,他們一直希望能夠保障和英格蘭的貿易,而路易七世奉行的敵對策略損害了他們的利益,香檳家族也承諾說服勃艮第公爵加入我們。”
從歷史上腓力二世即位初期的反叛者名單倒推,他很容易找出對現狀不滿的潛在盟友,在“禮崩樂壞”
的當下,與其費心費力去維持對一個虛弱王室的忠誠,藉助幼主在位的機會猛薅一筆才是這些反骨仔們的正常思路。
“真是一個華麗的名單。”
埃莉諾感嘆道,是的,哪怕除開已經取得獨立的阿基坦公爵,法國境內的主要貴族也都參與了這個計劃,並且最強大的反叛者們將巴黎圍得密不透風,卡佩王室根本別無選擇,“但威廉,這個計劃最大的問題是它打破了現有的秩序,我們可以宣佈獨立,但不能輕易否認國王,這會挑戰世人對王權的認知。”
“秩序是用來打破的。”
威廉道,這個時代本就是個混亂的時代,舊秩序開始瓦解,新秩序尚未誕生,在法國境內的大貴族對此都樂見其成的情況下他唯一需要擔心的是教皇會不會為此震怒,不過腓特烈一世已經開始厲兵秣馬準備下一次南征義大利了,教皇不至於在這個節骨眼上對他們的行為大加干涉,大不了就投桃報李先組織一支十字軍。
他面前,他母親的目光仍然幽深,她已經年過五十,在中世紀是真正意義上的老人,有些機會年輕人看不到,但年長者可以:“可即便要打破秩序,我們也需要給自己製造一個合適的藉口,你知道香檳的阿黛勒曾經和你叔叔訂過婚吧?”
“我知道,但威廉叔叔已經去世了,而且腓力王子是在他去世後才出生的。”
“可他們確實訂立過婚約,不是嗎,而且當時香檳家族並沒有退還你父親給的聘禮,換而言之,婚姻仍然有效,至少我們有理由宣稱婚姻有效。”
埃莉諾饒有興味地看著威廉,“何況,安茹不止一個威廉,如果和瑪格麗特訂婚的人從頭到尾都是你弟弟,那和香檳的阿黛勒訂婚的人為什麼不能是你呢?”
威廉瞪大眼睛,他的腦子飛速運轉,開始思考這個操作的可行性:在卡佩王室還有合法繼承人的前提下,他們卡這個幼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