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並且確實打算付諸行動。
“你準備怎麼做,亨利?”
瑪蒂爾達皇后問,和亨利二世一樣,她顯然也認為推動司法改革的時機已經成熟,區別在於採用什麼樣的方式,“羅馬的局勢有利於你,亞歷山大三世剛將腓特烈一世革出教籍,短期內,聖座不會關心英格蘭的事,他甚至會尋求你的支援。”
尋求亨利二世的支援,就像當初那份將愛爾蘭贈與他的檔案一樣,等他在英格蘭的改革走上正軌,他還會征服愛爾蘭的!
“腓特烈一世雖然驕橫,可他確實有足夠的才能任意妄為,而且他統治德意志的許多手段也值得我們借鑑。德意志的主教中,地位最尊崇的莫過美因茨大主教和科隆大主教,而他任命身兼大法官與大主教之職者治理德意志和義大利,從而聯結了天國的教會和世俗的法律,在英格蘭,坎特伯雷大主教也享有同樣的地位,我們可以如法炮製。”
“特奧巴爾德大主教確實疾病纏身,想來不久後便會迴歸天主的懷抱。”
瑪蒂爾達皇后瞭然道,而亨利二世更加激動,“對,他快要見上帝了,國王應該任命一位新的大主教!
特奧巴爾德大主教過分固執,我需要一個聽話馴順的人選,我已經想好他的名字了......”
他的聲音漸低,因為他發現他母親的神情愈發嚴肅,以至於眉頭緊鎖:“你選擇了誰,亨利?”
瑪蒂爾達皇后抿起嘴角,“不會是托馬斯·貝克特吧?”
“對,母親,就是他!”
雖然意識到母親對這個人選有異議,但亨利二世仍然承認,在他看來,托馬斯·貝克特簡直是繼任坎特伯雷大主教的完美人選,在這個問題上他並不打算聽從母親的意見,“他是我的朋友,是英格蘭人,並且他有豐富的判案經驗,可以幫我處置犯法的教士......”
“他是個能幹的官吏,但並非淵博的法官,何況和法學造詣相比,他在神學方面的學識更加粗淺,埃莉諾跟我抱怨過你不應該讓一位學識淺陋的商人之子教導你們的繼承人,我認同她的想法。”
“我不需要他有多麼深厚的學識,我只需要忠誠。”
亨利二世不滿道,有一瞬間,他對埃莉諾也有了意見,也許是因為她向瑪蒂爾達皇后抱怨,他母親才會對托馬斯·貝克特抱有如此成見,而聽到他的回答,瑪蒂爾達皇后搖了搖頭,憂慮道,“他未必忠誠。
因為家道中落,他並沒有完成學業,從而常常為人輕視,為了找回尊嚴,他熱衷於華麗的排場,這正是他內心自卑的體現......”
“夠了,母親,我知道你和埃莉諾都不喜歡他,可托馬斯是我的朋友,這場戰爭已經證明了他的忠誠和能力!”
亨利二世忍無可忍道,“我知道您的顧慮,但恕我直言,有時候您也應該膽大一些,圖盧茲的戰事確實不利,但在我以我自己都難以想象的英勇進攻後,我發現在戰場上加倍勇敢能令我收穫更多的榮耀,而我的司法改革也是一場戰爭!
是,我知道教士們對托馬斯會有異議,認為他不夠稱職,但以國王的權威,我可以迫使他們接受任命,這是增強我權威的關鍵一步!
況且正因他是國王力排眾議推舉的人選,他在成為大主教後才會對我更加順從,坎特伯雷大主教的身份意味著無盡的財富和崇高的名望,更象徵著留名青史的榮耀,他難道不會對我感恩戴德嗎?”
“留名青史的是你,不是托馬斯·貝克特,如果你失敗,他亦將身敗名裂,如果你成功,他的身份也不過是國王的鷹犬,而作為你的大法官,他本也可以擁有財富和名望,尤其他確實在圖盧茲立下功勞,做一個法官、軍官和使節比做教士適合他。”
瑪蒂爾達皇后深吸一口氣,直視著亨利二世的眼睛,直白道,“亨利,你為什麼如此堅定地認為他願意為了你的權力犧牲個人的名望,我想你不難看出你的朋友內心深處和你一樣固執驕傲,作為皇后之子,英格蘭的國王,你的驕傲理所應當,而作為布商之子,又曾因未能完成學業飽受非議,他的驕傲更像是因自卑催生的產物,在他得到你的青眼,成為你的親信並平步青雲後,他所面對嘲笑和非議更是從前的百倍之多,只是你認為得到國王的友誼是非比尋常的幸運,這點小小代價足可承受。
在圖盧茲,他本已經證明了自己,收穫了領主和騎士們的尊敬,但你現在又要讓他去面對一群更加高傲和頑固的教士,你猜猜面對這群人,他會選擇怎樣的方式證明自己?是配合你的改革將他們壓在腳下,還是站在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