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層,門開了,蘇明哲擋在了尼基塔面前。
“我去問就行了。”
“我不是很相信你。”尼基塔不瞎,當然能看出蘇明哲對田一諾的心思,其實這才是她看田一諾不爽的癥結所在。
“不是還有一個人嗎?我爸老法官,最靠譜了。”蘇明哲指著身邊的父親,嬉皮笑臉。他的故作輕鬆,不過是為了掩蓋內心的緊張。
若是換做往日,尼基塔當然不肯退讓。不知為何,她看見神色疲憊身體虛弱的蘇明哲,竟然就鬼使神差一般的點頭答應了。
電梯門關上了,尼基塔從越來越小的門縫裡,看見蘇明哲的臉色越來越嚴肅。她真的可以信任他嗎?這一次,他能找到兇手解救許戈嗎?
蘇明哲深吸了一口氣,和父親一前一後的朝著田一諾的房間走去。走到自己房間前,蘇明哲突然停住了腳步。
“爸,你先回去休息吧~”
“你真的可以嗎?”蘇遠再次確認。
蘇明哲鄭重地點了點頭:嗯!
蘇遠拍了拍兒子的肩膀,然後便走進了房間,關上了房門。
只剩自己一個人了,如果田一諾願意聊過去,還是越少越好。蘇明哲站在了她的門前,思前想後該怎麼開口。
她一直鬱鬱寡歡的原因,不止是因為工作所接觸到陰暗面,還因為她也有無法忘卻的過去。給她傷痛的人,是已經失蹤的許戈。
但蘇明哲卻要讓她在自己面前,說出遭受傷害的每一個細節,用這些細節去幫助自己,拯救那個曾經對她犯下滔天罪惡的人。
天哪,這得多聖母才能做得了啊!但這就是蘇明哲即將要做的事情,該怎麼勸她,許戈已經付出代價了,過去該放下就要放下。
真真的是站著說話不腰疼,蘇明哲回憶起田一諾在嚴金華的房間裡對自己說過的話,她對犯罪分子的深惡痛絕。
去特麼的案情,蘇明哲突然打定主意了,他會問她風浪這麼大,會不會害怕?
他要緊緊擁抱她,在暴風雨來臨的時候,給她可以依靠的港灣?
至於過去,她愛說不說。
整理好思緒,蘇明哲只覺得豁然開朗,他正要去敲門,卻發現門是虛掩著的。
“一諾,你在嗎?”蘇明哲叫了兩聲,屋裡沒有人回應。他只能推門走了進去,屋裡的燈是開著的,田一諾不在。
蘇明哲急得冷汗都冒了出來,他檢查了衛生間、衣櫃、床底,還好,沒有發生自己害怕的事情。
田一諾是個十分細緻的人,不會出門不鎖門,要麼是她走得時候十分匆忙;要麼,她不是自願離開的。
“沒事的,沒事的,就算一諾真的是被害者,兇手不會對她怎麼樣的,她不會有事的。”蘇明哲口中喃喃的念著這些安慰自己的話。
等到冷靜下來,他立刻掏出了手機,撥打了尼基塔的電話。
“一諾不見了。”
13層的露天甲板的入口處,已經放上了“暴風雨禁止出入”標誌的障礙物,穿著透明雨衣的田一諾,拿開了路障開啟了門,一步步朝外走了出去。
龐大的郵輪在疾風驟雨的海面,渺小的如同一顆漂浮的樹葉,上下劇烈浮沉著,讓人生出一種會葬身風暴的無力感。這便是大自然的威力,在吞噬生命的能力上,就連最邪惡的犯罪分子,都要甘拜下風。
狂風在嘶叫,暴雨無情拍打,田一諾在甲板上步履艱難,但她神色堅定義無反顧,那個人就在不遠處,和她只隔了一個露天游泳池。黑暗中,兩人都可以感受到彼此的視線在交纏。
游泳池的盡頭,陽傘早已被打爛了,穿著黑色西裝的男人站在那裡,任風吹雨打,依舊挺拔的如同一顆白楊,縱使全身都溼透了,也要保持風度。
“請你不要過來!”黑暗中的男人,突然喊道。
他的聲音很有力,穿透了狂風,田一諾冷哼一聲,她憑什麼聽他的。
其實,這不是命令,是個請求。
“我過去,雨太大了。”男人又說。
男人說完,便朝著田一諾跑了過來,還差點摔了一跤。
惺惺作態幹什麼,這種偽善簡直讓人作嘔,田一諾只覺得一陣反胃,不知是噁心,還是被這個男人刺激到了。
男人穿越了風雨,終於站到了田一諾的眼前。
“謝謝你肯過來。我們去那邊吧,可以擋一下雨。”男人指著甲板中部那一處有遮擋物的區域,那裡不止沒有風雨,還有光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