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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明哲敲著下巴,看著眼前分門別類的調料區,為了迎合中國人的飲食習慣,從南到北,各式醬料約有二十餘種,每種醬料面前都有寫好的標牌。蘇明哲拿起筷子,蘸了些許蝦醬,放在了嘴裡。
品味了許久,蘇明哲道:挺不錯的。
書文大跌眼鏡:合著您半夜折騰,就是來嘗蘸料的。
蘇明哲笑了笑,將筷子放下,問道:死者明明對蝦過敏,上面又寫得這麼清楚,為什麼蘸料會出現在他的桌上?
書文想了想:那肯定不是他自己拿的。
蘇明哲點了點頭:對,是別人拿的,而且這個人很清楚死者對蝦過敏,在船上,除了他的親人,誰還會對他的過敏源,這麼瞭如指掌。
書文回想起死者的妻子,他匆匆瞥了一眼,也覺得不對勁:那個女人,確實不像死了丈夫,可我記得當時她不在現場啊?
蘇明哲猜測道:可能她把調料給了丈夫之後,就離開,刻意製造不在場證明。
書文道:這年頭,謀殺親夫也挺常見的,可她和嚴金華有什麼深仇大恨啊?
蘇明哲摸了摸額頭,腦仁可真疼,現在他不願瞎猜,太武斷的下決定:不知道,得先摸摸這個女人的底。
蘇明哲回去小憩了一會,便約田一諾一起去找昨天的那對母女。
“你還記得在哪個房間嗎?”蘇明哲問道,他想田一諾昨天與那叫小靜的小姑娘,緣分頗深,應當送她回住處了。
“嗯,在8樓,816。你確定要去找她們?”田一諾問道。
“昨天被某人一言點醒。”他見田一諾也有黑眼圈,似乎沒有睡好。
田一諾笑了笑,突然神色又黯淡了下來:“只是她們初喪親人,這時候問話得委婉些~”
蘇明哲:這不是請教你這個高手吧!
田一諾很討厭男子恭維她,可對蘇明哲卻討厭不起來,似乎他對她說的每一句,都透著真誠。
“那走吧~對了,”田一諾正要和蘇明哲離開之時,突然想起了什麼:你父親一個人在房間沒事吧?
她可真心細,也是真心對父親,雖然相識不過數日,蘇明哲感慨著:沒事,他還在睡覺,我跟客房管家打過招呼,他馬上就會過來幫忙照顧。
兩人邊走邊聊著案情,不知不覺便到了8層,816房間。
田一諾先敲開了門,他們商量好,由她主談,同是女子,比較好溝通。
開門的是死者的妻子,房間內一片漆黑,窗簾還拉著。見田一諾要開口,女子將手指放在了口間,做了過噓的手勢。
女子走了出來,壓低聲音說道:二位有事嗎?我女兒才剛剛睡著。
蘇明哲和田一諾互看一眼,確實不太好打擾,正想找個藉口讓女子出去聊。
沒想到她倒先開了口:如果有事的話,不如我們去別處說吧!
蘇明哲正好就坡下驢,點頭應允。見女子輕手輕腳地回去又幫女兒掖了掖被子,然後關上門,隨二人去了咖啡廳。
方才蘇明哲沒注意,到咖啡廳時,他才看到女子眼底盡是烏青和紅腫,哭過得痕跡十分明顯。再瞧她低眉順眼,完全一副弱柳扶風的姿態。蘇明哲很大程度上相信相由心生,他內心產生了動搖,這個看上去良善的女子,真的是謀殺親夫的兇手嗎?可她昨天的姿態,又有種種可疑。
女子抿了口茶,先是向田一諾致謝:謝謝田小姐安慰我女兒,昨天要不是你幫忙,我真不知道怎麼辦才好?
田一諾:不用客氣~舉手之勞而已。
田一諾不漏痕跡,又不失分寸的和女子聊著,蘇明哲覺得她真是個好記者,不直奔主題、不犀利、卻體會著對方的心情。
女子叫方眉,昨天的死者是她的丈夫孟斌,女兒叫做孟靜。他們一家三口為慶祝女兒高中畢業,帶她來家庭旅行,沒想到飛來橫禍。
方眉說著說著眼睛開始了紅:小靜說的對,都怪我,如果我早點把衣服和藥拿過來,說不定就他還活著……
方眉流著眼淚,是那種無聲式地不自覺地流淚,雖沒有痛徹心扉歇斯底里,卻是悲傷從心底生出來的那種,絕非表演出來的。
蘇明哲徹底糊塗了,今天的悲傷和昨晚的無動於衷,究竟哪一個才是真實的她?她是調動自我情緒的高手,透過一晚上的苦練,已經能以假亂真?還是因為她的悲傷來得遲鈍。
田一諾抽出了紙巾遞給她,安慰道:別難過了~
蘇明哲按捺不住心裡的疑問,見方眉擦乾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