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搖頭,“我怕看了晚上睡不著覺!”
“你呢,齊先生?”警察像是對我發起挑戰。
我是一個偵探迷,當然不會輕易放過這種機會:“我不介意的!”
“那好,跟我來!”他扭身就走。
“誒,阿勝!把門禁卡給我,今晚我和你一塊兒住,”謝凱朝我走來,“警官不讓走,我也沒辦法。”
“在櫃檯上呢,經理。”我內心是排斥的,可是無可奈何。
“沒有啊,”謝凱瞅了眼桌面,“你放哪裡去了?”
“我一直放桌上的……咦,到哪去了?”我的視線從桌面遊移到地板。
“哎算了,不找了!還有誰有門禁卡?”他顯得不耐煩,冷得直打哆嗦。
“夢姐——”
“我找她要去。”他匆匆地跑上樓。
客廳只剩我一人。我把玻璃門上鎖,關掉燈,然後來到二樓。
劉凱輝和宋先生早就在門口等著了。死者的房間就在我隔壁——202號房間。
“進去吧!”劉凱輝開啟房門,催促道。見我倆躊躇不前,他先走進去。
我和醫生四目相對。昏黃的廊燈下,他的國字臉看起來稜角分明,濃眉下藏著一對深不可測的眼睛,我無法讀出他此刻的心情,但想必與我無異——要麼緊張、要麼好奇。
“齊先生對這方面感興趣?”他饒有興致地打量著我,邊說邊小心翼翼地步入房間。
我跟進去:“嗯——不算吧,我對醫學一竅不通,只是對刑偵比較著迷。”
他意味深長地“嗯”了聲,隨即扭過脖子。
我將視線聚焦到正前方。
房間光線不算暗。只見劉凱輝神情嚴峻地矗立在輪椅旁,目不轉睛地盯著僵坐在上面的老頭——老頭可怖的臉已經用白布矇住了。
“醫生,您來看看!”他朝宋先生揮揮手,並一把將白布掀開。
剎那間,我的胃產生劇烈的痙攣。死者脖子上清晰的刀口直映入眼簾,血已經流乾,結成了膏殼,面部白裡泛青,比幾小時前見到的更為駭人。
宋先生遲疑片刻,可還是捂住鼻子,俯下高大的身軀,近距離地端詳屍體。
時間彷彿凝固。
我刻意將視線從屍體上挪開,環顧整個房間:這裡的擺設和我的房間相差無幾,只是多了一張床和一盞檯燈,窗戶大開著,窗簾直往外飄;地面很凌亂,散落著各式各樣的物品,床頭櫃被開啟,立式衣櫃敞著門,幾件衣服被扔在地上——一切跡象都表明之前有人來過。
“警官,”宋先生直起腰,“您認為這是謀殺嗎?”
“當然了,”劉凱輝不假思索地答道,“死者患有老年痴呆症,沒有自殺的意圖——”
“我也這麼認為。而且從刀口來看,他是被人用匕首劃開了喉嚨。”
“正如我所料!”劉凱輝衝他眨眨眼,“他的死亡時間大概是幾點呢?”
醫生又仔細地觀察了一番,頗為無奈地搖搖頭,“抱歉,警官,我不是法醫,無法提供準確的論斷。不過他的角膜還很清,屍斑開始形成,結合屍僵情況,死亡應該在五個小時左右——”
“得有四個小時了。”我推測。
他倆一臉詫異地看向我。
“你咋知道的?”劉凱輝問。
“很簡單——你們是八點左右出去吃的晚飯,九點才回來,兇手正好利用這段時間作案。現在是十二點半,距案發不就四個小時左右嗎?”
劉凱輝撇撇嘴,咕噥道:“沒錯。齊先生,看來你沒有白看那麼多偵探小說。”
“紙上談兵罷了!我只是提供一點資訊,關鍵時候還得靠劉警官。”我連忙恭維道。
“你若能成為劉警官的得力幫手,他也是如虎添翼!”宋先生附和道。
劉凱輝一臉神氣活現,繞著輪椅走了一圈:“能否破案還得靠大家的配合,你們說對不?”他突然湊近死者,指著刀口,“醫生,這不是普通的匕首留下的啊!”
“嗯?”
“你看,一般的匕首留下的口子不可能成直線狀,而這條口子卻是規則的直線,”他目不轉睛地打量著醫生,“會不會……兇手所用的兇器是一把手術刀呢?”
宋先生的臉色登時沉下來:“這——這我就不清楚了,”他顯得不太自然,眼神遊移著,“哪來的手術刀啊……警官,沒什麼事我就先告辭了!”
“那好,多謝你的幫助!”劉凱輝眼裡閃動著狡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