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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情願地來到花園。
四周黑魆魆的,漫天飛舞著雪花,天氣寒徹骨髓。
我踩上滿是積雪的小徑,繞過幾處假山,很快就在噴泉池裡發現一根掉落的樹幹。果不其然,剛剛是它被積雪壓斷了掉在地上才發出了一聲巨響。老子說的沒錯吧?還以為是啥呢,非要大驚小怪的!我心裡暗罵著謝凱。
即使在這個伸手不見五指的雪夜,還是能依稀看清旅館的輪廓:尖尖的屋頂,伸出來的陽臺,緊閉的窗戶,二樓三樓漆黑一片,唯獨一樓大堂亮著燈,表明有人活動。整座別墅孤零零地陷進濃厚的夜色中,萬籟俱寂。然而在這個謀殺案發的夜晚,一切都註定不平靜。
剎那間,我產生一種錯覺,兇手正藏匿在某個我看不見的角落,手裡握著一把匕首,準備對我痛下殺手。我的脊柱直髮涼,二話不說就往屋子裡趕,由於地滑,還險些摔了一跤。
“咋回事兒?”一進門謝凱就問我。
“樹……樹枝斷了……”我氣喘吁吁地答道,重新回到溫暖的室內,我的緊張感瞬間消失了,“——大家別擔心。”
“鐵門鎖了嗎?”
“鎖了。”
眾人的神情略微緩和。
“俊生,我有點不舒服……咱先回房吧!”王茜軟綿無力地抬起脖子,徵求地望著她男友,臉色異常蒼白。
“你這是咋了?”陳俊生握著她的手,“你晚飯都沒吃,能行嗎?要不要我給你弄點吃的?”
劉凱輝敏銳地轉過腦袋,盯著他倆,似乎捕捉到什麼資訊,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
“不了,我要回去了。”王茜起身就走。
“我也回去,”陳俊生陪著她,“警官,我們回去休息了……可以嗎?”
“啊——”劉凱輝從沉思中回過神來,“回去吧,時間不早了,看看現在幾點了——”他抬眼瞅著時鐘,“噢,快十二點了,行吧,回去吧!”
其他客人隨之站起身,準備回房休息。
“大家請等一等,我想告誡你們一點,”劉凱輝忽然記起了什麼,一臉嚴肅,“今晚為了自己的安全,最好不要離開房間——哪怕是半步。睡覺前一定要把門鎖好,特別是要照看好小孩——”他搜尋著男孩的身影。
“好的,我們知道了。謝謝你,警官。”宋先生向他點頭致意,拉著妻子和兒子的手就要上樓。
“宋先生,請留步!”劉凱輝說。
“怎麼了?”高個男子略顯有些茫然,可依然保持著平靜。
“有件事想請教您……能請夫人先回嗎?”警察語氣流露出堅定。
宋先生點頭應允。王麗洋帶著男孩消失在樓梯口。
客廳剩下的人不多了。袁依夢轉向劉凱輝:“警官,沒啥事的話……我就回去了。”
“好的——”
“等一等,”謝凱喊住她,“今晚讓林女士和你一塊兒住吧!”
袁依夢二話不說走到林老太身邊,在她耳邊嘀咕了幾句。只見林老太點點頭,在袁依夢的攙扶下緩緩地走過客廳。
“林女士注意休息,案子交給我就行了!”劉凱輝目送著她,“可千萬別想不開。”
林老太嗚咽著不答話。
客廳只剩我、謝凱、宋先生和劉凱輝四個男人。我怕妨礙他辦案,正準備告辭,這時他發話了:“宋先生,能否佔用您一點時間?”
“可以。”
“您是一名醫生,對嗎?”
“是的。”
我留也不是,走也不是,只好假裝整理櫃檯,一邊聽他們的對話。
“外科醫生?”
“嗯……你怎麼知道?”
“今天早上你和我說的,”劉凱輝咧開乾癟的嘴笑道,“就在船上——”
“哦,我想起來了,”宋先生仰頭看著天花板,“能有什麼能幫到你嗎?”
“如果不介意的話……宋先生,您能和我一起到案發現場看看嗎?”劉凱輝鄭重其事地說道,見對方面露難色,他補充道,“我需要專業人士給我分析死者身上的傷口,這樣就能弄清兇手的作案手法。您應該清楚,死亡時間越久,越不利於警方的調查,我們已經耽誤了不少時間了——”他特意停頓片刻,觀察著對方的反應。
“好——吧。”宋先生不太情願地答應了。
劉凱輝滿意地點點頭:“走吧,咱這就上去。經理先生,您要一起來不?”
謝凱面露詫異:“我?算了算了!”他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