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裡更不安全!”
男孩抬起眼皮,見所有人的目光都彙集在他身上,惶恐地縮到他母親身後。
“嗯……那好吧,跟大家在一起才是安全的。”劉凱輝給自己圓場,卻沒想到這句話產生了意想不到的作用。
“警官,你的意思是——”陳俊生試探道。
“嗯?”
“兇手已經……逃走了?”
劉凱輝露出耐人尋味的神色:“不知道,”他隨即點上一根菸,深吸一口吐出來,“也有可能仍在這裡。”
不祥的陰雲重新湧上客人們的臉。
“還……還在這裡?”陳俊生似乎哽住了,眼珠子睜得老大,“你……您……不會是開玩笑吧,劉警官?如果……一個人殺了人,怎麼可能不……不立即逃走呢?”
劉凱輝抿緊嘴唇,煙從鼻孔裡徐徐地噴出:“首先,只有我們這些人知道林老太有鑽石,也就是說只有我們具備作案動機;其次,兇手殺了人,如果他選擇逃跑,那毫無疑問將暴露自己,為了避免嫌疑,最聰明的做法就是按兵不動,繼續和大家待在一起,表面裝出一副若無其事的樣子,以此打消別人的顧慮……你說對不對?”
這次我贊同他的分析。
眾人的不安溢於言表。你看我我看你,彷彿都在懷疑對方,又或是顧忌別人是否會懷疑自己。
氣氛格外凝重。
“茜茜,我——我們走吧!”陳俊生轉向他的女友,聲音滿是怯懦,“我可不想再待下去了!再待下去遲早會出事的……”說著,他偷瞄了一眼劉凱輝。
“陳先生,這是不允許的。”劉凱輝平靜地說道。
“啊?為——為啥?”他難以置信地問道。
“我們所有人——這裡的所有人,目前都有殺害何老先生的可能……也就是說,我們都有作案嫌疑!”
“我出去吃飯了!警官!我有不在場證明的——”陳俊生扯著嗓門兒大喊道,白淨的臉龐漲得通紅,“不信你問他!”他指著我。
“我們也是!我們也有不在場證明——”王麗洋的嗓門兒更大、更尖。
“安靜——各位!”劉凱輝吼道,“我並不是懷疑你們是兇手,我現在還沒掌握證據。在接下來的一兩天,我會對案件展開調查,到時候就需要你們的配合——確切地說,是你們所有人的配合。所以,不允許任何人離開。你們必須把你們知道的毫無保留地告訴我,不許有任何隱瞞,懂嗎?”
現場鴉雀無聲,靜得可以聽到風在屋外號叫。
我急於知道他會如何破案。讀了那麼多偵探小說,我想親眼看見現實中的警探破案與虛構中的有何區別。究竟有沒有一個像福爾摩斯那樣神奇的人物呢?從目前我對劉凱輝的觀察來看,他不符合一個理想警探的形象——他倒像一個誇誇其談的江湖騙子。
“劉警官,”我努力緩和自己的語氣,以打消他對我的猜忌,“你準備從哪方面入手呢?”
他怔怔地看著我,似乎沒做好準備,支吾道:“這……這不用你操心,我會處理的。憑我多年的刑偵經驗,這個案子完全不在話下。”
“我們旅館會盡一切可能配合!”謝凱堅定地表明自己的立場,並獲得了對方的認同。
“——那是相當感謝了。”
話音剛落,“啪”的一聲,花園傳來巨響。
“咋回事兒?!”謝凱猶如驚弓之鳥,快步走到窗前。
不只是他,幾乎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伸長脖子向外張望。
“出啥事了……外面?”宋先生也走了過去。
“看不清楚……下著雪哩!”謝凱使勁抹去窗玻璃上的水霧,眼鏡片兒都快貼到上面了,他突然回過頭,“阿勝,你出去看一下!”那副模樣顯得很猥瑣。
“你……你瘋了吧?”我脫口而道,“下那麼大的雪,你……你叫我出去?”
“哎呀,你怕啥?我只是讓你出去看一下情況,好給客人們一個交代。這很難做到嗎?”
“頂多是樹枝斷了!沒啥大不了的,經理!”我在做抗爭。
“去去去!”他一路推著我到門口,“這是你的工作,阿勝!我總不可能讓客人們去吧?”說著,他環顧一眼四周,竭力博得大家的支援,“我平時對你好言好語慣了,你覺得我謝凱好欺負對吧?說實在的,憑我一個人也能把旅館料理得過來,咱又不是真缺一個管理員。你若不去,我只好喊夢姐去了……夢姐——”
“哎,算了算了,我去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