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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讓人進來了。”
他說得我心裡發虛。我下意識地往門那邊瞟了一眼,黑洞洞的,啥也看不見;“沒事的——門都鎖了。”
“還是警惕點好。人就死在咱屋隔壁,想想都晦氣。我都搞不明白兇手是咋進去的,按道理來說林老太走之前肯定把門關上了——”
“大半夜的別講這些!心裡怪慌的!”我迫不及待地打斷他。
他轉了個身,我能感到床在搖晃:“不講不講——這也太冷了……沒有開暖氣嗎?”他順我的意,轉移了話題。
“就我這屋沒暖氣,早知道您當初就給我一間有暖氣的屋了!”我提醒他。
“哎!”他抱怨道,冷得發出“窸窸窣窣”的聲音,“該死的警察,不讓我回去,這麼冷的天怎麼睡得著嘛!”
“我已經扛了幾個晚上了,不都這樣過來了嗎?經理,我說句不好聽的,當初來這兒完全是衝著工作清閒來的,沒想到卻撞上了這種事,真是活受罪……你說是不是我的運氣太背了?”我嘟囔著。
“這有什麼辦法?”他有氣無力地說道,“一切發生得太突然了,不是嗎?搞不好我的旅館都開不下去了……”他又轉了個身,“外面還在下雪嗎?”
我順手抄起手電,照在窗戶上,只見上面貼滿了厚厚的冰花。
“對。”
“岱山湖到了冬天尤其冷,最冷有零下五六度。”
“現在是最冷的時候嗎?”我關掉手電。
“還不是。要等雪化了以後——”
“咋會這麼冷?”我用被子矇住耳朵。
“兄弟,你咋來的,還記得不?”他反問道,“這兒遠離縣城,附近人煙稀少,又處在山溝溝裡,不冷才怪。我們平時都是回家住的,誰在這兒過夜呢?這些客人也是腦子進水了,偏要在大冬天來度假,現在可好——”他急忙打住,不說了。
“經理,那我還幹不幹了?”我不合時宜地冒出一句。
他沉默半晌,開口道:“哎,等案子破了你就走吧,我付你半個月的工資——”
“那倒不必。才來幾天啊!”我有點過意不去。
“我看案子未必能那麼快破,”他提醒我,“到時候付你工錢可別嫌少。”
我打了個噴嚏:“此話怎講?”
“這案子不好破啊!”他意味深長地嘆道,“既然兇手敢入室殺人搶劫,那他早就做好了與警察周旋的準備。而且,他沒有在行兇後選擇逃跑,說明這個人心理素質極強,我看那些表面上一副無辜相的客人,其中一個可能就是真兇。除了他們,誰還知道林老太有鑽石呢?阿勝,不管怎樣,你要信得過我,你是親眼看見我外出吃飯的,到時候你要為我作證啊……”
我在謝凱絮絮叨叨的議論中沉沉入睡。
現在回想起來,他對案子的預見竟是那麼準確,偵破所花費的時間和精力超乎想象,整個過程亦是一波三折。也正是從那個夜晚開始,我為自己的初衷感到後悔:當初不應該來岱山湖!絕對不應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