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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汗,奄遏海發現大隊明軍,人數眾多。”
烏克善難以置信地搖了搖頭:“明軍怎會如此大膽,竟敢深入蒙古腹地?”但隨即,他想到沈槯的膽識與手段,心中不禁一凜。
三子塔噶爾適時提醒:“父汗,沈槯此人行事向來出人意料,他既已回大同,明軍出兵也並非不可能。”
長子班克圖與次子索噶爾也紛紛附和,表示贊同。
烏克善沉思片刻,決然下令:“班克圖,你即刻率領三千鐵衛前往奄遏海,務必拖住明軍,為大軍爭取時間。索噶爾,你持我令箭,三天內在三不剌川集結八千騎兵,隨後增援。塔噶爾,你則前往錫木拉輪河東岸,十日內召集三萬騎兵,務必以最快速度趕到奄遏海。”
三子領命而去,烏克善望著他們離去的背影,眼中既有擔憂也有期待。他知道,這將是一場硬仗,但若能在此戰中擊敗明軍,甚至活捉沈槯,那對於科爾沁部乃至整個蒙古來說,都將是無上的榮耀。
三天的時間,如同草原上疾馳的駿馬,轉瞬即逝,崇禎十五年的正月初六,晨曦初破,天際泛著淡淡的魚肚白,預示著新的一天,也是決定性的時刻即將到來。
在沈槯麾下四千精銳騎兵的緊逼之下,土默特部的老幼婦孺與上百頭牛羊牲畜,如同被驚散的羊群,倉皇逃至奄遏海的邊緣。而此刻,張子安所率的萬餘騎步大軍,已如鐵壁銅牆,牢牢守衛在奄遏海的入口,整整兩日的堅守,不僅是對體力的考驗,更是對意志的磨礪。遠處,班克圖率領的三千科爾沁鐵騎,如烏雲壓頂,距此僅五十里之遙,蓄勢待發;三不剌川,八千科爾沁騎兵已整裝待發,只待一聲令下,便可如潮水般湧來;而在錫木拉輪河東岸,科爾沁的騎兵如蟻群般不斷匯聚,數量之眾,令人咋舌。
奄遏海畔,張子安的行帳內,氣氛凝重而緊張。他召集了大同鎮的一眾副將、參將及遊擊將軍,目光如炬,語氣中帶著不容置疑的決絕:“諸位,此次奄遏海之行,非同小可,它不僅關乎大同鎮的安危,更是九邊防線的試金石,乃至大明朝的國運所繫!誰敢言退,動搖軍心,便是與咱家為敵,與大明為敵!”
大同將領們面面相覷,心中雖有千般不解,萬般不願,但面對張子安那陰冷的目光,無人敢出聲反駁。他們心中暗自嘀咕,這位平日裡看似貪生怕死的張公公,怎會突然變得如此決絕?更令他們不解的是,為何在兵力本就不足的情況下,還要孤軍深入奄遏海,這豈不是自尋死路?
然而,張子安心中自有計較。崇禎帝的口諭,王承恩的密信,如同兩把利刃懸在他的頭頂,迫使他不得不走上這條險路。他深知,唯有奪回土默特部的牛羊馬匹,方能保住自己的性命與地位,否則,紫禁城內的枯井,或許就是他的歸宿。
正當張子安焦急等待之際,大同千總趙信匆匆入帳,帶來了一則令人振奮的訊息:“公公,探馬來報,奄遏海以西十里處,發現大量蒙古人,皆是老幼婦孺,正驅趕著數以百萬計的牛羊牲口,向此處逃竄!”
“哈哈,好!”張子安聞言,不禁大笑出聲,心中的大石終於落地,“駙馬爺果然不負所望!”
帳內將領們面面相覷,心中更是疑惑重重,對於沈槯的行蹤與計劃,他們至今一無所知。張子安見狀,嘴角勾起一抹得意的笑容,解釋道:“諸位不必驚訝,早在月餘之前,咱家便與駙馬爺密謀此次行動,目標直指黃河東套的土默特部。”
將領們聞言,紛紛轉變態度,開始大肆吹捧張子安,而他卻不為所動,轉身立於案後,高聲喝道:“眾將聽令!立功之時已到,除留兩千兵馬守營外,其餘人等,即刻出擊,全殲土默特殘部,將其牛羊牲口悉數帶回大同!”
“是!”將領們齊聲應諾,轉身而去,眼中閃爍著對戰功的渴望與貪婪。他們深知,這場突如其來的勝利,將是他們仕途上的一大助力,豈能錯過?
奄遏海畔,一場決定命運的較量即將拉開序幕,而張子安與沈槯的默契配合,也將在這場戰役中展現出驚人的威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