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邀月看了看藍栩言,猶豫不決。
藍栩言卻道:“阿月的徒弟自然也是我的徒弟,不若我們一起去看看?”
有了兩全其美的辦法,邀月立即就答應了下來,“好,我們一起去!”
把花無缺養這麼大,邀月心裡對他當然是有些感情的,只是這些感情原先比不過她對江楓的仇恨,現在比不過她對藍栩言的愛意。
如果有一天在藍栩言和花無缺當中選一個,那邀月一定是會是選藍栩言。
因為花無缺不僅僅是她的弟子,還是她的仇人之子。
憐星看出了什麼,垂下眼簾在心底嘆息了一聲。
無論江楓與花月奴有多麼可惡,稚子無辜,但可惜的是她勸不動姐姐,也無法左右姐姐的想法。
*
年紀尚小的花無缺在嚴苛的教育下已經有了翩翩公子的雛形,可因為他太過稚嫩,讓他又帶了些小孩兒裝大人的可愛。
反正藍栩言一見,就挺喜歡他的。
他並不介意這個孩子的父親是何人,跟邀月又有過什麼糾葛,在藍栩言眼裡這個孩子就只是他自己而已,跟其他人無關。
“大師父,二師父。”花無缺先是對邀月和憐星行禮,隨後才看向藍栩言,眉宇間露出些遲疑之色,像是不知道該怎麼稱呼他。
藍栩言對小孩子一貫有耐心,見狀笑了笑,道:“你叫我師公吧。”
花無缺聞言瞬間向邀月看去,見她沒有反對,這才乖乖行禮,道:“見過師公。”
“乖。”藍栩言見他一本正經裝成熟的樣子,忍不住伸手摸了摸他的頭,“真是個好孩子。”
就算花無缺的外表再成熟冷淡,也還是個孩子,面對這樣直白的誇獎,他臉上頓時浮上了一抹紅暈,嘴角也忍不住微微勾起。
憐星看他們親近,不由看了眼邀月,藍栩言如此到底是真的喜歡無缺還是因為想解開姐姐的心結呢?
而邀月見狀,卻一時間不知該作何反應,她不希望藍栩言跟花無缺走得太近,她怕藍栩言知道真相後嫌棄她毒辣。
可兩人卻好像天生有緣似的,一見面就親熱了起來,這叫邀月忍不住焦躁起來。
“無缺,我聽你二師父說你最近都沒有練功,你且先練一段劍法,讓我瞧瞧。”
聽到邀月的話,花無缺剎那間嚴肅起來,像個小冰塊似的不苟言笑,“是。”
跟花無缺的相處被打斷,藍栩言也沒強求,退了幾步,給他讓開了地方。
花無缺小小年紀劍法卻已經似模似樣,翩若驚鴻矯若遊龍,點點寒芒之間盡是無形殺機。
儘管花無缺的劍還沒有機會開刃,但他依舊不缺殺氣,想來是邀月特地做了些什麼。
藍栩言看了會兒花無缺的劍,又看了看已成嚴師的邀月,心中知道解開邀月的心結之後,還要把花無缺有些缺失的性格給掰過來。
這段時間,花無缺雖然沒有練功,但身手卻沒有退步,一是這麼多年邀月和憐星兩位當世高手的教導,二是他本身天資聰穎,是難得的習武天才。
如果他不是江楓的兒子,恐怕邀月還真會把他當做傳承衣缽的徒兒。
只可惜,造化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