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藍栩言挑眉:“要說冒犯你不早就冒犯了嗎?”
胡善祥的回答滴水不漏,“正是因為冒犯過,所以才更謹慎。”
藍栩言搖搖頭,“說不過你。”
“算了,說認真的,你還記得我之前跟你說過的話?”
“自然不敢遺忘。”胡善祥看了眼周圍,“是在這裡畫?”
藍栩言頷首,隨即一抬下巴,示意胡善祥坐到距離他三步遠,被人提前備好的凳子上,“你去那兒坐著,擺個自己最舒服的姿勢就不要動了。”
胡善祥自然稱是。
藍栩言的工具早就擺好了,在胡善祥坐好之後,他端詳片刻,就開始描摹作畫。
時間一點一滴的過去,胡善祥逐漸開始明白藍栩言為什麼會在最初讓她選擇一個覺得最舒服的姿勢了。
因為畫起來實在是太慢了,胡善祥感覺自己整個人都快要僵了。
當然了這還不是讓胡善祥最不自在的,畢竟之前學規矩的之後,也經常是一個姿勢一個姿勢的被胡尚儀教導。
有時候因為動作不到位,還經常被胡尚儀罰跪,第二天膝蓋都腫了,可依舊還是要學規矩。
讓胡善祥感覺最不自在的是,藍栩言那時不時落在自己身上、臉上,認真又仔細的目光。
藍栩言的樣貌是真的好,堪稱一句風流倜儻,再加上他這麼多年被養出來的尊貴之氣,活脫脫一個從話本里走出來的貴公子。
被他這麼看著,胡善祥感覺自己心跳都快不正常了。
她也很慶幸這些年姑姑對她的嚴厲教導,使她可以很大程度做到喜怒不形於色,不然她覺得此刻她的臉肯定就跟猴子屁股一樣了。
*
藍栩言沉浸在畫中,一時忘了時間的流逝,直到他畫完正幅畫,就差上色之後,他才撂下筆。
他抬頭對胡善祥道:“好了,你可以動了。”
胡善祥長鬆了口氣,慢慢活動著自己有些僵硬的身體。
藍栩言見狀,下意識的往朱棣賜給他的西洋鍾那邊看去,等看到時間已經過去兩個半小時後,他心中有些愕然和內疚。
他可是知道胡善祥這兩個半小時是一動沒動的,哪怕她稍微動一動,也不會讓藍栩言誤以為時間還很短,可以再畫一會兒的。
畢竟這是藍栩言第一次畫除了家人之外的人,而藍栩言的家人不是皇帝、太子就是太子妃這樣的人,他們累了自然會說,這也就是養成了藍栩言一個模特不提,他就意識不到模特其實已經累了的習慣。
然而藍栩言忽略了一個問題,那就是他現在是統治階級,被統治階級當然不會主動提出自己的困難,不小心給自己招來災禍怎麼辦?
藍栩言看著胡善祥,對這個時代的等級觀念之森嚴再一次加深。
他沉默片刻,道:“要過來看看嗎?”
胡善祥看出來藍栩言的誠意邀請,沒拒絕。
頂頭上司的邀請還敢拒絕?
走過來,胡善祥身上那淺淡的薰香就壓過了房中的檀香。
藍栩言不自覺地看了眼她腰間的香囊,隨即才看向她的側臉,問:“你覺得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