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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藍栩言平時淡漠疏離，好像所有人都不能進入他眼裡的模樣，盛明蘭看向何用的眼神裡染上了一絲警惕。
莫不是哪個人收買了他，特意讓他說這麼一番話，好讓她誤會的吧？
到時候，她信以為真，真的湊上去與寧王搭話……
可是誰會設定這樣如此明顯的陷阱？她看上去有那麼蠢嗎？
盛明蘭有些懷疑自己，她平時給人的就是這麼一個印象嗎？
而何用並沒有察覺到盛明蘭的變化，他在藍栩言身邊伺候，見慣了長以得到藍栩言一個眼神便興奮歡喜的人。
從心裡就覺得盛明蘭這個不受寵的庶女，也是如此。
他笑了笑：“不然除了我家郎君，還有誰能使喚我？”
盛明蘭沉默片刻，道：“還請轉告殿下，殿下的心意明蘭領了，只是木秀於林風必摧之，還請殿下往後不要如此。”
何用一愣，可不等他說什麼，盛明蘭和小桃就繞過他離開了。
現在追上去，又太過失禮，何用呆愣在原地半晌，一跺腳還是回去了。
*
藍栩言沒有可以的去關注盛明蘭，只是偶爾她被夫子叫起來回答問題的時候，隨大流的看一眼。
是以也沒有發現盛明蘭對自己態度的改變。
還是何用自己扛不住有一天會東窗事發的壓力，自己跟藍栩言坦白了這件事。
藍栩言聽完，上下打量了一眼何用，“往日瞧你也是個機靈的，真遇著事反倒蠢笨起來。”
“你還真是人如其名，這麼簡單的事辦成這個樣子，我要你有何用？”
儘管何用沒說的太明白，但藍栩言心裡明白除了這件事辦的不妥當，何用的態度也有問題。
不然盛明蘭怎麼樣也要當面跟他說一聲，畢竟都在學室，每天低頭不見抬頭見的。
何用喪眉耷眼地低著頭，“郎君，我知道錯了。”
這也不是多大的事，藍栩言不會因為這個就處置了何用，但是何用擔心自己往後就不能跟在藍栩言身邊了。
即便還在寧王府，但寧王身邊的人，和寧王府的下人可是有天壤之別的。
何用沒犯大錯之前，藍栩言是不願再費心思，給自己找一個新書童的。
雖然這件事辦砸了，但平時何用伺候藍栩言的時候很上心，若是換了人一些小習慣未必有他清楚。
是以藍栩言思忖片刻，道：“你明天去跟六小姐道歉，她若不接受你就繼續，直到她原諒你為止。”
“是。”何用鬆了口氣。
只要還能在郎君身邊，道歉算什麼，就是讓他給盛六小姐跪下磕頭都行。
*
盛明蘭以為紙墨的事已經過了，她雖不知寧王為何突然這麼做，但她已經跟他的書童說清楚。
後續也沒見他找上門來，在盛明蘭心裡這件事就是翻篇了。
但是盛明蘭沒想到，還沒過兩天，何用又找了過來。
何用等來盛明蘭，還沒等盛明蘭說什麼，他便是深深一揖，“前幾日是我冒犯了六小姐，還望六小姐大人不記小人過，莫要將此事放在心上。”
盛明蘭一愣，連忙示意小桃去扶他起來，“你這是做什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