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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華帝君有些詫異，但看著自己好友絲毫未改的容顏，又覺得不是那麼驚訝了。
在他們這群老傢伙中，墨淵英武、折顏儒雅，他自己貴氣，可只有藍栩言能稱得上一個美字。
這種美不是雌雄莫辨的美，而是沒有任何界限，無論男女老少都能感覺到的美。
從前他們還戲言，藍栩言若是不被稱為月神的話，那就是美神了。
所以他被喜歡上，也不是多麼難以理解的事，即便他恪守分寸，他的臉也會變成最大的蠱惑。
但現在不是睡這些的時候，東華帝君頓了頓，問：“那你心裡是怎麼想的？”
“當然是拒絕了，我與素錦怎麼可能在一起？”藍栩言皺著眉頭說，“可我瞧著素錦的神色，不會那麼輕易放棄。”
“我若拒絕的狠了，難免會傷了她的心，可要是放置不理，又怕讓她越陷越深。”
東華帝君瞧了他一眼，嘴角微微上揚，隨即又很快隱藏起來，他道：“你說的是，但總得拿出個態度來，不如你去給你那徒兒尋個師孃吧？讓她知難而退。”
“不成！我與素錦之間的事，怎麼好牽連旁人？”藍栩言搖頭拒絕。
東華帝君道：“也沒讓你真的去找，只是透露出那麼個意思叫素錦知道，那時她自然就會懂了。”
藍栩言沉思片刻，“那就這麼辦！這次多謝，我先走了。”
“我這剛沏好的茶……”
“你自己喝吧！”
東華帝君挑眉，自語道：“過河拆橋——話都沒聽完，到時候可千萬別說我出錯了主意。”
就看那素錦敢於向藍栩言主動表明心意的性子，東華帝君便知道這件事絕對不會這麼簡單就結束。
而且他看著藍栩言對素錦也不是沒有一點好感，不然也不會左右為難，而是乾脆利落對拒絕了
藍栩言可不是因為一點情誼就束手束腳的人，他要不是因為心裡那點不自在的好感，斷然不會如此為難。
只可惜當局者迷，旁觀者清啊！
*
藍栩言出了太晨宮，忽然反應過來自己就這麼回去那目的也太明顯了，又轉道去了人間逛了一圈，這才回了月神宮。
看著正在小亭中等著自己的素錦，藍栩言腳步不由自主的慢下來，但很快就恢復如常，狀似十分自然地走了過去。
“素錦，你怎麼在這兒等著？”
聽到藍栩言的聲音，素錦驚喜抬頭，“師父！你回來了！”
“嗯。”
察覺到藍栩言冷淡的態度，素錦抿抿唇：“師父可是還在生我的氣？”
“我想過了，師父倘若一時接受不了，那我們也可以慢慢來，我不急著讓師父你給我回應了，師父可以不再躲著我嗎？”
最後一句話素錦說得小心翼翼，似是怕藍栩言生氣一般。
藍栩言沉默一瞬，道：“不須慢慢來，我已經為你尋到師孃了。”
“什麼？”素錦懵了一下，心好像被人猛地打了一拳又悶又疼，她眼眶發酸聲音艱澀，“為什麼？”
“什麼為什麼？”
“師父為何要對我這麼狠心？你寧願編造這麼一個一戳就破的謊言，也不願正眼看看我對你的心意嗎？”
聽著素錦發顫的聲線，藍栩言心裡也有些不是滋味，但他還是狠心道：“我不曾說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