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藍栩言失笑，揉了把玟小六的頭：“知道你哭我會心疼，那以後就掉眼淚。”
玟小六臉上總算是有了些笑模樣，“知道了，儘量。”
*
翌日，徹底從衝擊中回過神來的玟小六，與藍栩言面對面，商討到底要不要去相認的事。
“我現在這個樣子，恐怕就算是迎上去，他也認不出我。”玟小六言外之意就是，不想上去自取其辱。
“他認不出你，是他的不是，與你有何干系？你愧疚個什麼？”藍栩言一句話就戳破了玟小六現在的心態。
她改變了容貌，而且是面目全非的改變，瑲玹認不出她來是正常的，所以玟小六心裡覺得這其實是她的問題。
“不是的小六。”藍栩言看著玟小六，“若真心愛你，認真找你的人，即便你已經改換了容貌，他也依舊可以認出你來。”
玟小六看著藍栩言，半晌忽然笑道：“好啦，知道你能認出我來了，現在說認不認親的事呢，你就被暗戳戳的跟我表真心了。”
藍栩言被發現了也不羞，重新把話題移到認親與否的事情上。
忽然，藍栩言靈光一閃，想到了什麼，問：“小六你其實還是很介意，當初從說書人那裡聽來的故事吧？”
“你擔心他身邊已經有了二王姬，早就忘了你這個妹妹。”
玟小六一默，隨即有些彆扭地點點頭：“嗯。”
她之前不說，是怕藍栩言覺得她矯情，明明只是道聽途說的事，又不是親眼所見，還在這裡反覆糾結。
卻不想，藍栩言道：“那我們直接去皓翎國吧。”
“嗯？”玟小六一愣，“你什麼意思？”
“你擔心瑲玹不認你這個妹妹，但你父親總不能不認你這個女兒吧？”藍栩言越說越覺得，自己這個主意不錯。
他接著說：“若是相認之後，你們感情如舊，那皆大歡喜，若是他……對你疏離陌生，只有表面的客氣，那咱們也就此放下心結，跟那邊當個普通親戚處著，如何？”
玟小六愣愣的，有些回不過神來，直接去皓翎國？能行嗎？
藍栩言回答：“當然可以，你之前不去是因為路途遙遠且危險，但現在你有我，我陪著你不過幾刻鐘就能到達皓翎王都，還有什麼顧慮？”
玟小六這才發現，自己竟不知不覺把心裡話說出來了。
“……那就去？”玟小六一開始還有些遲疑，說出來之後心反而堅定下來，“我們去！”
“擇日不如撞日，不如現在就出發？”藍栩言站起身，對著玟小六伸出手，“小六？”
玟小六心一橫，將手放在藍栩言的手掌之上，“好，我們現在就去！”
*
雲層之上，一個高大俊朗的青年抱著另一位身形嬌小、纖細的男子，飛速前行。
兩人明明同為男子，抱在一起卻不顯突兀、彆扭，反而有種和諧到插不進第三個人的感覺。
玟小六從藍栩言懷裡探出頭，看向下方的風景，眼中滿是驚歎。
注意到玟小六的動作，藍栩言便放緩了自己的速度，讓玟小六看得更清楚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