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官家想了想,“婉婉說的也對。”
他轉頭對著身後的崔內侍吩咐,“朕記得那小子最喜歡山水畫,你去挑幾副給他送去。”
劉婉看著官家,明知故問道:“官家怎麼不自己去挑?也好讓栩言知曉官家的心意。”
官家無奈:“調皮,明知道朕自己去會不捨得。”
“哈哈哈……”劉婉失笑出聲,“那官家今日就陪臣妾挑挑吧。”
“好,朕陪你。”
*
回到闊別已久的東京,藍栩言難得有些懷念。
他一向是不喜歡這樣表面繁華其實內裡詭譎雲湧的東京的,但或許是離開久了,一些不好的印象淡了,竟也能生出一種重回故鄉的開心了。
“郡王,咱們是先回府還是先進宮?”藍忠問道。
“一路風塵僕僕,先回府休整一下。”藍栩言掀起車簾,看向街邊的小攤,“去買個餅子。”
藍忠知道他這是準備吃了之後回府立即洗漱,不耽誤進宮的時間,“欸。”
郡王府門前管家已經在等著了,看到馬車過來的時候,眼睛一亮,臉上的焦急瞬間化為笑意,“郡王。”
“福叔。”藍栩言從馬車上下來,來到管家面前,“這三年辛苦你了。”
聞言,管家臉上的皺紋彷彿都舒展開了,笑容滿滿:“為郡王操持不辛苦,只是盼著咱們府裡快點有一位女主子,不然老奴往後老了,郡王難免要為雜事分心。”
“福叔這話,不像是催我找個王妃,而是想找個接班人。”藍栩言笑著說道。
在面對一心一意為自己的福叔的時候,藍栩言從來不擺郡王架子。
“郡王明明知道老奴不是這個意思。”福叔無奈說道。
藍栩言笑了起來,到了房間,藍栩言道:“福叔,讓人備水我要沐浴,你去把我的蟒袍找出來。”
福叔有些為難,“郡王,您這是要面聖?”
“是,怎麼了?”
“可您的蟒袍還沒來得及做新的,穿舊的去恐怕有失禮數。”
這些年藍栩言沒回來,繡娘拿捏不準他的尺寸,不敢擅自做衣裳,所以藍栩言的郡王蟒袍都是三年前的了。
藍栩言擺擺手,“無妨,我只是去面見官家和聖人,又不是去上朝。”
福叔想了想也是,“那老奴去給您找出來,薰香用什麼?”
“官家不是賜了些龍涎香,用這個便是。”
藍栩言平時不愛用薰香,只是這次不同,他三年沒回來,不知道官家和皇后有多生氣,他自然要打一打感情牌。
即便他們並不會懲罰他,但是勒令他禁足和不許離京卻是可以的。
龍涎香是貢品,這滿東京除了官家本人,也就只有藍栩言自己一個能用上了,真可謂是珍貴無比,但在藍栩言這裡,也不過是一個能讓官家心軟的東西罷了。
藍栩言沐浴完畢,洗去一身的風塵,讓小廝為自己擦乾了頭髮,然後在丫鬟的伺候下穿上了蟒袍。
與在錢塘時君子如玉的感覺不同,穿上蟒袍帶著金冠的藍栩言自帶一股貴氣和威嚴,此刻他由於出神嘴角習慣性的笑意消失,更是讓人感受到了什麼叫煌煌天威,不可冒犯。
丫鬟給藍栩言戴上配飾,又檢查一番後才道:“郡王,可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