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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狂看到這裡,心想:“我道這些人都是一心向佛之人,原來剛才都是裝的,他們的真正目的在於尋求武學上的解答。這和尚也真了得,佛道兩家武學,似是極為精通,有問必答,還詳加解釋。”就在這時,一聲冷哼傳來。這冷哼遠遠傳來,卻清晰可聞,想來內力深厚。瞬息之間,三道人影疾掠而至,落於殿前空地上。眾人定睛看去,見得是三個蒙著面紗的光頭和尚。有人見三人如此無禮,怒道:“你們三個好大的膽子,竟敢衝撞大師,不教訓教訓你們,還……哎喲!”站起的身軀朝後顛倒,摔了個面朝天。正中那個蒙面和尚冷冷地道:“諸位請速離此地,這是我三人與法惠之間的過節,與他人無關。”
東郭材起身道:“是嗎?”一掌拍向右首那個蒙面和尚,那蒙面和尚哼了一聲,手掌自袖底穿出,遙遙一推,霎時狂風大作。法惠禪師見狀,寬大的袈裟一拂,頓時便將兩人的掌力化去。眾人見了,無不駭然。法惠禪師雙手合十,道:“三位來意,貧僧早已知曉。”對眾人道:“今日講經到此為止,諸位請回。”膽小之人聽後,趕緊走了,卻還有一半的人留在場上。法惠禪師道:“今日之事,完全是貧僧當年過失所致,諸位請給貧僧一個薄面,都離開吧。”他這麼一說,眾人也不好不離開。片刻之後,除了當事人之外,場上只剩下方劍明和武狂二人。法惠禪師看了兩人一眼,道:“兩位還有事麼?”
方劍明笑道:“無事。”右首那個蒙面和尚沉聲道:“既然無事,還不快滾?”方劍明道:“出家人本該清心寡慾,我看你卻是性烈如火,一點也不像出家人。”那蒙面和尚大怒,一掌拍出。不等方劍明接招,武狂一聲狂笑,一拳轟出。只聽“砰”的一聲,兩人身形都是晃了一晃。那蒙面和尚怔了一怔,似是想不到這個小眼睛的老頭兒竟能和自己旗鼓相當,眼見他就要當場發飆,正中那個蒙面和尚道:“與無干之人動什麼氣?還是先收拾了法惠再說。”語聲一沉,道:“難得你還記得我們三個,可你還記得方大人嗎?”法惠禪師身軀一顫,閉上雙目。那蒙面和尚厲聲道:“你還記得黃大人,齊大人嗎?恐怕你連他們都忘了。朱棣那反賊給了你什麼好處?你功勞卓著,本該封侯,可看看你自己,躲在這琅琊寺中,籍籍無名,難道是在悔過?哈哈,可笑可笑。”
法惠禪師雙眼緩緩睜開,低低地道:“我知道你們三個早晚會來找我的,當年之事,我不做任何辯解,也無從辯解。我只想知道,少主人還好麼?”那蒙面和尚冷笑道:“虧你還記得少主人。你就算死了一百年,少主人也會活得好好的。”法惠禪師道:“他沒事就好。我在琅琊寺做了多年方丈,希望你們早一日來找我報仇,可這一等,竟是四十多年,大家也都老了。我應該慶幸,老天讓我白活了四十多年。你們出手吧。”那蒙面和尚道:“你打算束手待斃?”法惠禪師道:“我自知罪孽深重,甘願受死。”那蒙面和尚冷聲道:“想當年,我們四個輔佐少主人,處處盡心盡力,朝中哪個不讚?大哥武功最高,深受三個弟弟愛戴,三個弟弟本以為這一生四人榮辱與共,誰料想,大哥最後背信棄義,賣主求榮,做下人神共憤之事。大哥已死,現在活著的只是狼心狗肺之徒。你自己了短吧!”
法惠禪師如釋負重的一笑,舉掌朝頭頂拍落,忽聽有人道:“慢著!”只見一前兩後三人來到。前面那位,丰神俊朗,是個不可多見的青年才俊;後面兩位,相差卻極大,左邊的模樣周正,腰佩長劍,意態悠閒,正是“青萍劍客”歸遠帆,右邊的相貌兇惡,肌肉橫生,正是“幽冥鬼王”歐陽絕。那青年瞟了方劍明一眼,微微一笑,旋即面色一沉,道:“法惠,我問你,四十七年前那場大火是不是你放的?”法惠禪師看著他,臉上略顯激動,顫聲道:“你……你是……”那青年道:“你別管我是誰,快回答我的話。”法惠禪師定了定神,道:“不錯,是我放的。”那青年問道:“你為什麼要這麼做?”法惠禪師道:“世上事,又因必有果,有果也必有因,你又何必追問?”那青年道:“別人不知道,我卻早已猜出,你心中仍有故主,想借一把火,消除朱棣的疑慮。是不是?”法惠禪師道:“施主為何這麼認為?”那青年道:“當年你和李景隆、谷王守衛金川門,朱棣率軍兵臨城下,你們卻開門獻城,李景隆和谷王是怕死,而你不是,你眼見燕軍勢兇,為保城中百姓,才不得不出此下策,是不是?”
法惠禪師愈聽愈驚,道:“你怎麼知道?”那青年道:“我小的時候,祖父曾跟我說,他最敬愛的人便是一個叫做於翼的大將,此人是王府的四大侍衛之首,為人正氣,武功高強,祖父三次被人暗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