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交易都以價格商量。”
“價格不都在你心裡了。”對方淡淡答了句。
莫允噶瓦唇角扯開了淡淡一抹笑,“公子要的,我也準備好了,我的人,到時候會接應公子的。”
這時,對方才緩緩轉過身,但因是黑夜,只有冰河裡淡淡的光,還是看不清那人的模樣。
“來這裡的人,能有這樣手段的,都只有一個目的,那就是狄家族,我說過,我是商人,這,也就是我的一個商道,只要價格合理,公子想要的,我都會給得了。”莫允噶瓦說。
“始於微末,成於大局。”對方說了句,而後擦肩而過,離開。
“等等。”莫允噶瓦叫道,問:“你為何要以藥羅葛家族設這樣一個局?”
“就當是一個見面禮,這樣的局面,不就是你一直想要的嗎?”看背影,黑袍人的頭似乎抬了抬,說,“你可能需要安排自己的人手,我的人準備撤了。”
夜空下,那個背影如一個幽冥,快速消失在了冰雪曠野上,這個看起來普普通通的商販,誰又能料到,他其實暗中執掌了這片大地上一半的訊息,可他,自覺算盡了每一步棋,殊不知還是在對方一力間破解,但想想,既然有共同的利益,又何不互贏。
巫人在藥羅葛家族的幫助下,拿到了進入狄家族的手令,可這件事,似乎沒有想想中的那麼簡單。
巫人在進到黑溝梁深處時,從一扇隱秘的門進去,進入了一個迷宮,大概花了一炷香的時間,才走出迷宮,而後進入了一個比迷宮複雜百倍的地方,整個的山石,每一塊都是迷宮的組成部分,這就是狄家族的駐地,多少年來,很少有人找到,找到的人,也很少有人能進來,而就算進來了,也沒什麼活得希望。
一個面帶烏沙的人,站到巫人的面前,稍微點了下頭,示意自己會領著巫人走。
這個面帶烏沙的人,黑烏沙從頭頂一直垂到腳上,巫人在他身上看不出半點可用資訊。
狄家族的僕人,將巫人帶到了山間大廳,這裡果然輝煌氣派,頭頂五十丈高處,是上百條縱橫交錯的石柱連線而成,坐在最高處的那個女人,僕人趁她為阿薩。
“你的手令我看了,你自己查吧!有什麼需要,隨時派人叫我便可。”阿薩單說了這句話,就離開了。
巫人被安排進一間屋子裡住下,那晚,一個敲門聲,巫人開啟門,發現是一個送茶點的,僕人用很細微的聲音說:“石窟後面,小心有人跟蹤。”
巫人去了石窟後面,那裡一個人都沒有,巫人朝空闊的石窟說道:“阿薩大人,這樣試探我真的好嗎?”
女人從一個石窟窿裡出來,“我不過是找你來這裡商量你要找的事情,你多想了。”
氣氛一瞬間變得緊張起來,巫人壓制住緊張,朝前走了兩步,“可是錯怪阿薩大人了!”
“倒也無妨,你要查的那幾個人,我已經讓人幫你整理好了。”
“那,今晚,阿薩大人,要我來這裡是?”巫人詢問。
“我讓你看樣東西。”阿薩說,然後帶路,巫人跟在後面。
從一個石窟窿裡進去,走入深處,幾十道拐彎後,有幾個臺階,然後看到幾個彪漢,這幾個彪漢,他們的身上都佈滿紋身,但巫人知道,那不是普通的紋身,而是一種蠱,這種紋身會隨著人的變化而變動形態。
再往裡面,就是地牢。
阿薩走在最前面,叫巫人過去,“這裡,應該有你要找的秘密。”
巫人慢慢移過去,看到一個垂死的人,被吊在裡面,全身佈滿了各種蠱。
“一年前,被我抓到,不過看樣子,他是不打算招了,他死過一次,被我用蠱救了回來,現在,看來還是有點用處。”阿薩說著一抬手,那奄奄一息的人,就猛然顫抖了一下。
那人枯燥的鬍子頭髮,髒兮兮的臉,讓人無法看清楚表情。
“阿薩大人可從他口中得到什麼有用的訊息?”巫人問。
“什麼也沒得到,他什麼都沒說。”阿薩稍微動了動手指,那人身上的蠱蟲就緩慢遊走了一下,那人發出痛苦的慘叫,但沒有半點求饒的意思,“不過,我覺得,他不是我們這裡的人。”指了指那人的臉,“他的神態告訴我,他是中原人。”
“不過是個普通的中原人,阿薩大人是怎麼發現他的?”巫人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