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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林軍的箭如雨般從高空襲來,射到結界上卻如撞到了鐵盾,羌靈帶眾人走到一個出口處,側身瞥了眼立在屋頂的黑紗女人沅湘。
沅湘旁邊受傷的光頭急叫:“攔住她,她可是南疆聖母的首徒。”
沅湘未理會光頭,也僅是用眼睛盯著羌靈,直到羌靈舉起手。
浣花鈴回到羌靈手中,整個結界也順帶著在他們身後起了一場巨大的旋風。當旋風颳落,那裡已經無一人。
“你攔得住嗎!”沅湘淡淡一句,望著只剩御林軍的空闊院子,對站在長廊上的燕王點了點頭,幽幽一聲:“該清理清理了。”然後雙手秉彈,從高空降下那陰毒潮溼的東西。
那些在此戰中活下來的御林軍不明這是什麼,可當他們知道,卻為時已晚,他們身上沒有多出一處傷口,卻疼得在地上打滾。
斷了右臂被放在擔架上的襄王望此情景讓侍衛趕緊將自己扶起來,蒼白的臉色更難堪,等反應過來,明白時回頭的瞬間,一把刀已經捅進他的胸膛。襄王的侍衛還未拔刀便已被割斷了喉嚨。
燕王嘻嘻一笑,走過來,“你斷了的這隻胳膊,留在這裡也沒什麼用。”說著就順手拿開扔了出去,“要我說,我只有令人將你的這隻胳膊也砍下來,才能證明你是戰死的。”
襄王在驚恐中,死不瞑目地嚥了氣。
光頭這時來到燕王身邊,“南疆聖教來了,他們逃走了。”
燕王不耐煩地喘了口氣,“就說西府所有人都被手刃了,只有這樣,高拓才會相信我們。至於襄王,奮力殺敵,不幸中計,死於中都王刀下。”又回頭望了望那些疼死了大半的御林軍,狠狠撩了一句:“把這裡清理乾淨,一個不留。”
京城的天牢,陰森可怖,唯有旁側浮動的煤油火焰似帶著星星溫度。紅沙被吊在鐵獄中,全身道道傷痕厲厲可目,傷口血肉外翻,有的還在流血,有的卻已結成了黑痂,他頭髮蓬亂,面目被血汙沾滿。獄卒的鞭子沒有停,每落到他身上一次,他都疼得抽搐一下,可就是不出聲,就算咬破了嘴唇。
“這傢伙真嘴硬,這都半月個了,該用的刑都用了,我這手都打累了,他就是不出一聲。”那體型彪大的獄卒對另一個說,“要不我們用用這個。”說著就拿起剪刀。
那個獄卒嫌棄地看了一眼,“算了算了,他這吊了半個月,估計手都脫臼了,剁他的指頭這事太難看了。現在還不明情況,萬一到時候有變動,追查下來。咱兩還是別逞這風頭。”
彪大的獄卒嘲弄道:“你可真膽小。”說著獨自拿起剪刀走過去,竟直接將剪刀插進紅沙的右掌心。
錐心的痛,疼得紅沙沒有了呼吸,疼得他埋過頭去,他強忍鼓動的青筋雖不是那麼明顯,但依舊可見皮肉緊繃,待過了許久,他才緩過了呼吸,接而不斷從鼻口緊促地吸氣。然而,他就是不會哭出一聲,他不會對著這群惡狼哭。
“我就說吧……”那彪大的獄卒滿足地嘲笑另一個,可話未完,過來牢獄的通道就起了一陣吵鬧,他走過去,趕緊識相地將其中一獄卒拉開,對來人笑臉相迎,嘴口諂媚道:“公主大駕,小的眼拙,恕小人未能接迎。”
一身貴衣華服,金簪玉環,高思幽從那彪大獄卒的身側走過,看都沒看一眼。
那個不懂事的獄卒還準備擋住公主,“他是重犯,聖上——”那個彪大的獄卒趕緊將其拉住,堵到自己身後。
兩旁丫鬟持金燈照路,高思幽朝著散著惡臭的牢獄盡頭走去,明滅之處可見那石磚上凝結著厚厚的血,滿地倉鼠蟑蟻。她忽然害怕看到自己不能接受的景象,腳步放緩。
可她走過去的那刻,一瞬間淚眶懼下,她捂著嘴,遲遲不敢上前。在她記憶中,曾經那個陽光、明媚的少年,曾經那個信心滿滿、意氣中發的少年,現在卻奄奄一息。旁側的丫鬟看見這血人,嚇得都丟掉了手中的金盞。
相距十步,高思幽卻走了很久,這十步,她想到了太多,當她站到紅沙面前,滿臉的妝都花了,那個蓬頭垢面垂著腦袋的人還是紅沙嗎?她用手慢慢撥起那遮住對方臉的頭髮,那人才緩緩抬起頭。
二人雙目相對許久,高思幽才捂著嘴退後一步,凝噎著哭道:“西城哥哥要是看到你落成這般,他一定會難受死。”
紅沙閉上眼,眼前的,是故人,也是他的仇人的女兒。
恨不得,卻也念不得,許久,紅沙才開口,語氣淡淡地說:“你來做什麼!”
高思幽用手絹為紅沙擦臉上的血跡時,碰到了傷口,紅沙的頭稍偏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