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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珍妃嚴霂與姬淏死後,嚴周公與戚公便未再宮中出現過。戚公一族是皇朝財力的支撐,而嚴周公管守礦藏,這二人的告假,直接影響到朝中的運作。
“小德子!”高拓從踏上緩緩坐起,從旁側的檀香木盒裡拿出一個藥丸,塞進嘴裡嚼著,“朕讓你去戚公府上看看,什麼情況啊?”
小德子躬身稟道:“奴才未能進去……那府門一直關著,怎麼都敲不開。”
高拓似乎料到如此情況,轉而問:“那嚴周公呢?”
“嚴周公不在家,他夫人也未在家。”再低了低頭才說:“府上就剩下一幫閒雜的下人,他們也不知道嚴周公一家去了哪?”
高拓嚼完藥丸,精神狀態能好些,便道:“你去給朕把監斬史找來,記著,越少人知道越好。”
這整個過程,小德子始終低垂著頭,不敢抬看一下,他怕高拓的那雙詭敏的眼,接了旨意,速而離開。
小德子傳了高拓的口諭,監斬史聽了後竟沒問什麼,但眼神所流露出的,貌似說明這二者間早前就有過什麼事。
小德子明顯感覺出不對勁,但他也明白不可問其中緣由,便只旁側提及了句:“是有何不願意嗎?”
“下官不敢。”監斬史拱手稟禮道。
回去的路上,小德子也始終想不通這監斬史之前什麼時候與皇上見過面,自己日日陪在皇上身側,風吹草動總都能捕捉些。雖然這也不是什麼大事,但他心裡總膈硬著,覺得哪兒有問題。
過幾日就是月宴,宮裡到處忙碌操辦,加之高拓這一月以來,身體狀況日下難繼,更是看重這次月宴,想借此沖沖晦氣。
宮衛增成了往日的三倍,嚴密佈置宴場,高拓站在樓臺上望著那匆匆往來的下人,側臉略過一絲喜氣,小德子見了,躬微道:“皇上可還滿意!”
高拓沒有答這個問題,反是將目光拉長到宮城的遠處,一句:“朕在等人,等的人來了,朕就滿意。”
順著高拓望去的方向,小德子摸不著高拓的心思,那目光所視之遠,茫茫似是到了天際。
“皇上等的可是故人?”這句話,小德子捏了把汗,他本不該問,問了,也是糟糕透了。
高拓咧過身子,眼中盡是探尋,兩頰畢現出猙笑。小德子嚇得趕緊跪在地上,求罪認錯。高拓哼哼一道:“到時候,你就知道了。”這話中,聽著不像厭惡,但也不懷好意。
月宴選在了雁秋宮,一座內裡大殿,百層高階下是湖方水,四周旁廊通往各方。
夜色隆升,殿內外燈燭相亮,奏樂一起,官臣陸續落座。
一曲宮樂,一舞紅袖添香過後,高拓與眾臣杯盞相醉。小德子受高拓的旨意下去給各官達貴賜酒,發現那些武官竟各個都佩著刀。
這不符宴會的規矩,小德子望了望醉樂中的高拓,隱隱覺得今晚這月宴不會那麼順利。
一輪酒過後,由靖南王帶來的廚子獻上宮花闔放,那是種由深海晶魚做成的菜餚,端上來呈放的瞬間,竟像活了般,開出幾朵花,那潔透的花又變換花型,接連幾個樣式後才落成一道真正的菜。
第二道菜是袁穆帥帶來的千里迷香,這道菜端上來的時候,竟放在一個小小的深盤裡,周圍的人都唏噓了一下,那看起來小家子氣的深盤,有掌杯那麼大,還不知其中裝的是什麼,這東西就算再美味,但也有種拿不上臺面的感覺。廚子感覺到周圍人表情,略微一笑,轉過身,門外有三人抬了個瓷白的大盤進來,放在宴中央的椅架上。宴會上的人開始聞到香味,是那種很奇特,但讓人直流口水的香,這別樣的香似出雲山霧谷中,一群人開始感興趣那廚子手中的小深盤,可很快就發現,這味道不是從那深盤中散出來的,而是從四面窗戶,從門口飄進來的。
那廚子將手中的小深盤裡的東西倒入大盤中,那些人們所聞到的香味立即有了形狀,有了顏色,淡淡的乳白色,從四面八方飄來,聚到盤中,大盤中翻滾出雲霧,待人們聞不到香味,盤中的雲霧退去,顯出山珍玉樓的美味。
一群人高呼誇讚中,還沒來得及品嚐,第三道菜已經從門外呈上來。
“變戲法,誰不會。”那個小廚子一言,熏熏熱鬧的宴會立即安靜下來,所有的目光都聚到了那小廚子身上。
那小廚子只帶了把短小的菜刀進來,但那氣場已經將第二個廚子逼了開去,他一刀插在那盤千里迷香中,道:“你這五穀七禽,沒一食是你自己做的吧!你就是一個變戲法的,別在這兒獻醜了。”
袁穆帥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