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隨風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奇妙書庫www.qmshu.tw),接著再看更方便。
西城回想了下莊賢當初畫給自己的地圖,可他在那個地方,沒有找到,回想了下袖廊,他立即越過數道屋脊,奔了過去,可在那裡,幾百宮衛已經點著火把在搜查。他小心翼翼,可還是撞落了一片瓦,他輕身抓住木樑,待宮衛過去,才落地,可宮衛實在太多,他又被發現,在袖廊跑的時候,一扇門開啟,一隻手將他拽了進去。
“小桐?”黑暗中,他叫。
他拽著那人破舊的衣袖,感覺到就是當日那人。那人跛著腿,很熟悉地將他領向了另一條出口。
可當那人將他掀到出口後,卻怎麼都不願意走。
他不明白,對方也緊張的捏著掌心,最後還是從袖子裡掏出一塊破布,遞給了他,然後跑去了反方向。
猶豫了一下,西城已經聽見宮衛的追趕,他攥著那塊破布,閉著眼,忍痛聽到了慘叫聲。
沿著出口,走了許久,出了宮,在之前安排好的地點做了打扮,混出了城。
點了火摺子,揪出那片破布,他看到那是用血寫的一封信,這封信告訴他,當年自己沒有背叛西府,聽宮裡人說,是被抓住的闐塞王子在伏罪認狀書上花了押,那認罪書寫的便是闐塞與西府私下謀逆。
一個人騎馬行在寂靜的夜色中,忽然不再走了,而是望著那破布上的血字呆呆了很久,下了馬,眼眶在昏黃的火光中留下一行淚,他攥著那片布,不知如何,久久,望了望快要抵達的會合地點,低下火摺子燒了那片布。
他不願信,到現在,都不願信。他知道,紅沙不是那樣的人,可當年的事實,騙得了自己,又能騙多少人,這也是這麼多年,他沒有再去找紅沙的原因。
城外三里處的橋頭,一行人已經等了許久。
見他來,幕客羽衛拱手禮道:“少主。”
“沒有人受傷吧?”
“恩。”羌靈點點頭。見西城的表情,羌靈安排了路線,讓羽衛先行離開。
“少主,你,沒事吧!”羌靈問。
“他死了。”西城說,“他不願跟我走。”
“或許他只是不想拖累少主。”
“可這次,我們以為會萬無一失的陷阱,竟然也在別人的陷阱中。羌靈,你有沒有覺得哪兒不對勁。”西城稍思索了下,問:“嚴周公突然回到朝中,那麼戚公呢?”
羌靈:“他能在那時出現,不會毫無原因,只能說明他們之前就已經達成了一致,也就是說,他們之前就發現那一系列事有問題。”
“高拓身邊的小德子,是宮裡我們的人買通的一條線,可並沒有提前得到過這個訊息?”西城遐思片刻,“他日日伺候高拓,那麼大的問題,他不可能意識不到。”
兩人沒有再語,而是同時轉身,朝著皇城的方向目視了會。直到西城開口:“我們去鴛鴦城。”
兩人上馬,朝著密林夜幕奔去。
而在宮裡,高拓望了望小德子的屍體,命道:“查查他都見過什麼人。”轉眼一想,輕蔑地抬了抬臉頰上的兇肉,對著早已僵硬的屍體冷笑道:“早就發現你有問題,我的一舉一動都能被那群人察覺,除了你,還有誰。其實讓你去見監斬官就是個暗號,監斬官代我去見了嚴周公,找來了對付那些餘孽的高僧。可惜了,你看不到,他們還會有比現在更慘的時候,他們贏不了我,我是王,王想做什麼,就做什麼,想殺誰,就能殺誰,一群螻蟻之輩,能起得了多大的浪!”長笑離去。
可笑著笑著就咳出了血,被侍衛攙扶著回了寢宮。
那些從民間招來的江湖醫師也近半被斬,只因他們都說了像似的話:皇上不可操勞過度,舒緩的心情是最好的一味治療藥。
高拓將其理解為勸自己退位,怒不可遏,斬了眾多。
“啟稟聖上,公主出宮,朝著那些餘孽撤退的方向追去。”一御林侍衛急報。
“攔住。”
高拓冷冷一句,御林侍衛遲疑了下,才道:“遵旨。”
御林軍在城門口將皇朝公主攔住了,那年公主過了適嫁的年紀,卻未嫁,久居深宮多年,不問世事。
“他,活著,活著,就好!”站在城樓上的高思幽對著漆夜遠方,落下兩行清淚。
鴛鴦城。
這個活在他記憶裡數年的地方,他回來了,可這個城已經不是記憶中那樣。
十年過去了,路還是那路,牆還是那牆,只有人,不再是以前的人。
如今,被燕王一手遮天的鴛鴦城,稅收一年比一年重,是十年前的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