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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中一匹快馬火速穿過人群,踏過石橋,轉彎後停在西府門口,兵使急速下馬,呈遞一封信件入內。
闐塞王讀過信件後,令身旁近衛去收拾東西,回頭才對中都王道:“駐守回鶻邊界的將士傳信來說,回鶻兵變,此刻防守不太穩妥,我必須就此趕往。”
“我立即上書皇上,請得出戰祝你一臂之力。”中都王毫不猶豫。
可闐塞王卻制止了他,“我看不妥。照目前你口中所言的朝局來說,那皇帝必不會准許,而且,你冒然上奏,只會更加深他的懷疑。”說罷,卻又言:“想當年,你我二人合謀帶兵擊退回鶻於蕭河以北,那雄沙烈土的場面,壯志豪情,今日想想,激烈的場面也如昨日般瀝瀝浮現在眼前。你且不用擔心,信上說,回鶻此次並未集結太多兵力。”
“可我——”西宸沉眸一下,續而說:“我若不能與你同行,那我必須送你一樣‘護身符’。”
西宸說完,屋內的黑影處便出現一人,鐵黑的面甲緊扣在臉上,錦黑短服,左手握劍,雙手緊扣拜見中都王。
西宸對闐塞王言:“我送你五十精銳幕客,不為此戰,只因若有不慎,這五十幕客能護你離開。”
闐塞王尼拉爾見那鐵面人眼神冷銳,警惕性極高,思妥說:“早聽聞外面傳言西府有百名精銳殺手,我還當是傳說,這些年來也未問過。原來這都是真的。”
西宸從袖中掏出一塊青銅令牌,遞給尼拉爾接過,又對那鐵面人道:“董豫,此事,你速去安排,務必讓他們暗中與闐塞王同行。以此面令牌為證,見牌如聞我命令。”
董豫隱沒在暗處,西宸對尼拉爾又道:“此行,多保重,來日待得再聚,長街十里,必設接風洗塵宴。”
闐塞王與隨從準備出門時才想起紅沙不見人影,遣人去找找,那人去了不時半刻,紅沙與西城慌慌張張的追了過來,看樣子,都已經知道了。
紅沙一到,半跑半說:“父王等我片刻,我去收拾一下。”
闐塞王卻喊住了他,“你受了傷,此行就別去了。”
紅沙望了眼身邊的西城,目光閃過一絲徘徊,可此行,事關父王安危,他也是身經幾十沙場,自有揮兵為將之能,此刻的猶豫竟是因為心底的不捨。
西城對他說:“去吧!我沒事了,能活到下一次你再來。”嘴唇依然有些泛白,眼裡的血絲確實比起前些日子少了些。
尼拉爾是個聰明人,立即明白了一切,說:“為父此行要帶曼神醫,你懂得些醫術,就留在這裡照顧公子,也可養傷。”末了,補充道:“就這麼定了。”
闐塞王離開後,西城帶紅沙去了一個高崖上,那裡可以目送得更遠。兩人坐在崖岸,風呼呼的颳著,吹得二人髮絲亂湧,紅沙悶悶地說:“這次沒去,我的心總不是那麼踏實,總覺得會發生什麼事情。”
“你就別亂想了,叔叔那麼厲害,一定不會有事的。”西城迎著風說,“其實,想想你在戰場上的俊朗,若有朝一日,能與你馳騁沙場,才算的不枉風流少年一場。”說罷,笑笑。
紅沙的眸光沉靜,宛如陷入回憶,又如在揣摩少年的心思,久久才言:“你可知這天下人,人人害怕戰亂。人的一生就那麼短,能遇見悅心之人已屬不易,而要一起長守一段時光更為奢侈。如果有那麼一日——”紅沙口中的話未說完,眼神陷入遲芒。
如果有那麼一日,他們兩人勢必會面對一場不堪回首。
“你怎麼了?”見紅沙的眼神漂移,他問道。
勉強的侃侃一笑,“只是隨便想到了些沒有發生的事。”
他站起來,拍了拍身上的土,“什麼時候,你也學會胡思亂想的。”順帶著往山下去。
揚塵的風中,兩個少年忘了剛才各自的憂心事,追趕著跑在路上。
臨近西府的花巷,突然飄來一陣琴聲,時高時低,前後陰陽頓挫,音律詭異。
聽聞此音,紅沙立即攔住前行的西城,卻又正好在一拐角處,二人放慢腳步,拐過角望去,雲承宇背身轉過,正好與他們撞了個正面。
雲承宇依舊面色氣傲,搖著一把紙扇,朝這邊走來。
紅沙早就有報當日一箭之仇之心,卻一直苦於尋不得時機,今日,這是雲承宇自己送上來的,他怎可放過。
他拔出一把短匕首,二話不說便幾招上去,他這幾招未虛皆實,可卻在距雲承宇半尺時,突覺不對勁,輕步翻身躲過一道玄音。
再之望去,不見彈琴之人,可聽這琴音,此時翻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