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密探很快便傳回來訊息,如伍子陽當前所說的,襄王準備將闐塞王子押回京城,並且探得了路線。
那個午後,灼烈的豔陽鋪灑到那片稀疏的白樺林,他們埋伏在唯有的穿堂路兩側,用樹葉掩敷著身體,他們等了很久,身體浸出的汗液都將玄衣淌溼,也無人動一下。
伍子陽與西城隱蔽到不遠處的一座小丘後面。
伍子陽遞給他一個包袱:“裡面有件夜行衣,你換上。你去過千沼,御林軍中一定有人認識你。”
西城接過包袱,一句話未說便換上那身衣物。
“少爺,你有沒有想過襄王此次來鴛鴦城是的目的是什麼!”伍子陽定定地望著遠方問他,目光中有股覓不透,思不熟的沉著。
他將換到身上的衣物一遍一遍理齊整,“子陽哥哥,你現在勸我。”將自己換下了的衣服放到坑中埋了,他站起來說:“可你知道,我不會放手,這是唯一的機會,此時我若不救他,便再無機會。”
伍子陽何嘗不知,以當今皇上的性情,王子若是被帶回京都,絕無活路,可他想與西城說的並不是這。他想說的,話到嘴邊又咽了下去,不知何說,也無法說。
襄王的車隊出現時,西城便已按捺不住。
遠遠的,他便看到囚車上一人,血肉模糊地躺在裡面,血在不停地流,灑了來時的一路。
伍子陽按住他的肩膀,“再等等。這不是最好的伏擊距離。”伍子陽按著他的肩,直到那隊人馬入了包圍圈,才拔出了手中的點陽劍,率先臨空直刺囚車而去。
一瞬的鋒利聲過,候待已久的幕客攜裹著落葉提起如羽的薄劍,現身而出從各方困住隊伍。
御林軍雖有幾百,但顯然都已覺察出削鋒的殺氣,各個顫抖起來。
“一個不留。”幕客中那個身材魁梧的令道。
伍子陽朝西城望了眼,西城自然是懂得,對於這些兵卒來說,雖是無辜,但卻不得不殺,幕客是冷血的,除了要護佑自己所忠的,還需不留痕跡,免生後患。
西城沒有出手,這場殺戮由幕客完成,那些御林軍見生路無門,還不如奮殺搏擊。
眼前的猩紅太多,西城背過身去,幽幽地閉上眼,待這場殺戮結束。
不過半盞茶的功夫,最後一聲劃痕鋒利絕響,西城回身走向那輛囚車。
幕客的劍上皆沾滿鮮血,滴滴垂落,染紅落葉。
西城一步步走向那個滿身是血的人,步如千斤,待他站到那人身前,久久又不敢伸手將那人的面部翻過來,他怕那人不再理他,更怕那人不願理他。
他伸出的手在半空顫抖,卻聽到伍子陽對他急呼了一聲。
遁聲望去,只見伍子陽將從馬上拉下來的襄王一腳踢翻,用劍抵住其喉頭,側身朝他喊道:“閃開。”
可他還是沒來得及,囚車上那個血人便已翻過身,一掌擊中西城的心口。
也就在那刻,伍子陽手中的劍閃過一道電光便直鏢而來,砍斷了那個血人手臂。
一瞬他全身失去支撐倒下,伍子陽過來將他扶住,他聽到幕客在問那個穿著襄王衣服的人。那人卻說自己只是一個小小的兵卒,末了還說:“襄王說我不會死。”
“襄王騙你的。”那個幕客一抽手,薄羽般的刀回到鞘中,那人的脖子過了會才斷開,彈落到地上。
“保護少爺。”
那個身材魁梧的幕客一聲令下,五十幕客環成一圈,將西城護在中間。他們仰頭望去,四周鳥散群起,林間葉聲嘩嘩。
起風了。
林間的白樺葉簌簌作響,鳥兒瞬間哀嚎四逃。
四散而逃的鳥兒被林中的那股力量逼得失去方向,胡亂竄動。速響的風中,一支箭抵穿一脈枯葉,又接而將一隻失群的鳥兒貫穿。這只是其中的一支箭,卻牽帶著萬千齊發的箭。
“羽葉飛花。”一聲號令,幕客手中的薄劍瞬刻環繞成圓形揮出一個密不透風的球狀,整齊而又規律。
迎著四面八方而來的利箭,那整齊的羽陣攪動了周圍的氣流,將那些密密麻麻的箭隔到三尺之外,那些箭失去力道,隨氣流繞動數週後落地。待這場洶湧的箭流結束,周圍的樹上鏢的滿滿都是,而散落的箭枝更是落得滿地都是,蓋過了落葉。
伍子陽將受傷的西城交給幕客照顧,自己緩緩站起來,走出環繞成護圍狀的圓圈。他緊握點陽劍,望著由遠及近的那隊氣勢洶湧的人馬。
這隊人最前的那個身著虎盔兵甲,氣勢囂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