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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河的幕客有的落到了水中,江蔚將他們幾個拉上岸,後一齊望著對岸那場血色的鬥殺。
那是這麼多年來,西城第一次看到這般殘忍的殺戮,所剩的四個幕客將羽劍發揮到了極致,金屬色的羽劍如須角般散開,幻成了白色,如一朵盛開的羽花,又如一雙羽翅,與八個碧銀女絞殺在一塊。
雙方都以死相搏,羽劍與蛛絲針繞成了一個巨球型,殺手都在其中。
在最後所剩的幕客領頭被穿透胸膛時,朝著河岸望了一眼,後猛地抽出一刃甩向襄王。只是那刃被襄王躲開了。
西城親眼望著那四人被蛛絲絞成碎片,血染紅了河岸。
“少爺,領頭的叫霜寒,他是幕客力氣最大的,幫我們渡河的是他的弟弟,叫凝心。這名字都是中都王給的。”伍子陽說完轉身便走了,他忽然覺得帶幕客出來是錯誤的決定,如果沒有按照老爺的意思,那就不會落得此下場,可這些幕客呢,他們就算知道這樣的結果,也不會猶豫,他們忠於中都王,忠於自己的信仰。
可伍子陽卻忽然明白了一個道理,讓別人忠於自己也可能是種錯誤,有時候,這種忠誠就是將信任自己的人帶向萬劫不復。
眼見對岸的獵物離開,襄王下馬狠狠地砸了樹幹一拳,然後走向奄奄一息的碧銀女。只是走過,未多看一眼。
隨後御馬疾馳離開,在小丘峰頂與一個黑衣人會合,那黑衣人背對著他,淡淡的笑聲帶著滿意,道:“朝廷果然好手段,一石二鳥,滅了中都王的心腹,也絕了碧銀女的路,此後江湖上,恐怕碧銀女一族再沒好日子過咯。”
“還得多虧先生的好計謀。只是,讓中都王的兒子給跑了。”
“不急,不還有一個機會嗎!”而後片刻淡淡道:“那送給江湖上四惡與碧銀女一族的賞錢,是不是該送給我?”
遠處剛剛廝殺過的戰場,御林軍將那些奄奄一息碧銀女的頭顱一刀砍下。與之前砍下的四惡頭顱都扔到一輛車上。
“當然。”襄王露出一個陰毒的笑臉。
剩下不到二十的幕客撤往鴛鴦城,殊不知此刻的鴛鴦城已經淪為戰場。
城外十里,便可看見滔天的熊熊烈火、滾滾濃煙。
硝煙迷籠了整個鴛鴦城,中都王佈置的防禦線節節被擊破,燕王雲世凱率眾逼近西府,在殺光西府門外的最後一批衛隊後,雲世凱大笑著踏進了西府的大門。
留下來的幾個將領意欲勸中都王撤退,但都被拒,“要變天了。我若撤,那便坐實了謀逆的罪名,將來還會被天下人恥笑,我若不退,出去會會他又如何。”說著便提了寶刀步攜輕緩的出門。
那燕王便站在正廳對面的臺階上,闊大的院子佈滿了雙方的侍衛,各個將手中的武器攥得緊緊,等待令發那刻的決絕。
“唉!我就說嘛!是我的,遲早都是我的,你掙不去的,現在看看,這鴛鴦城馬上就該落得本王獨享了。”雲世凱挪動臃腫的身體,抹抹下巴,將腕間的長袖抹起。
中都王早就看夠了雲世凱這幅嘴臉,靠著權勢、計謀把持著朝廷,是整個朝廷的一顆毒牙,早年也想過替先皇拔了這顆毒牙,但先皇體恙,早年駕崩,如今掌政的高拓則是更加寵信雲世凱,對自己則是變本加厲。多年前的分封,藉口將二人分入同一城,表面是互相牽制,都知一山不容二虎,多年前的一道聖旨便已註定了今日的局面,只是,他未曾想過竟來得這般快。
“你以為我不知道你想做什麼嗎!”中都王斥責道。
雲世凱譏逾地一笑:“知道又如何,你今日還能活著離開此地嗎?”走下兩步臺階,仰天道:“權傾朝野,謀略算計,這不正是整個皇朝的趨勢嗎,這世道,只有這樣的活法,才能活得更好,你沒看到嗎?”末了收起笑容,秉出一絲默然,“話說回來,你真以為皇上什麼都不知道嗎!你到現在還裝糊塗。皇上能走這步棋,盡是看透了你我,知道了我想做什麼,想要什麼。皇上想要你死,他現在正坐在朝堂上等著這一捷報。”雲世凱赤目睜得圓滾滾,姿態畢現。
是的,相隔甚遠的朝堂上,勸諫的群臣一個個被當場拉下去砍了腦袋。皇上額上細密的汗珠一層層滲出,他在等信報,等的喘氣困難,等的打顫,等的自言亂語指著當空道:亂臣賊子,誅九族,滅滿門,一個不留,全殺光,給朕全殺光。
聽了燕王雲世凱此語,中都王才恍覺自己醒悟了些,原來他真的不是不知,只是不願承認。一日為臣,一世為將,他曾以為能一生效忠的皇朝,如今回首,都是刀口舔血、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