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為灩灩著想 (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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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灩把自己畫好的花樣都拿了出來，張張喜慶精美，讓幾個婦人挑花了眼。
錢家媳婦挑中了一個花開富貴和年年有餘，顧灩就當場裁好紅紙，用炭筆勾勒好圖案現場剪起來。
光看貼在窗戶上的成品，只覺得好看，可看到一張簡簡單單的紙，她手下翻飛，讓人眼花繚亂，幾個婦人一臉驚奇的圍著她，看得不錯眼。
看工藝這般複雜，確實很耗費時間，早就意動的也不再猶豫，趕緊選好了圖樣，交給顧灩。
畢竟花樣有限，誰不希望自家的花樣是獨一份的，要是不早早挑好，就得和別人家貼一樣的了。
也有不介意的，跟別家商量好，貼一樣的，就是怕顧灩手慢，怕耽誤了年前貼，趕緊先訂上。
看了一會沒有一開始的新鮮感了，才想起找裴修年寫對聯的事情。
趙氏和顧灩早就已經在堂屋裡給他擺好了書案和文房四寶，紅紙也已經裁好，就等她們報出數量，裴修年就開始動筆寫。
堂屋裡空曠的多，冷得很，趙氏已經把炭盆端了進來，放到莊子真和顧灩的腳邊。
有炭火烤著，婦人們更不願意走了，有的回家拿了繡活，還不忘捎帶點炒貨，圍在一起拉家常。
趙氏為人再厚道不過，這麼多人在家裡熙熙攘攘的她也不覺得惱，還燒了一鍋開水，給她們喝。
有些臉皮薄的，就往裴雙雙還有顧灩懷裡塞些糖果點心。
熱鬧又和諧的氣氛之中，顧灩聽著各家的八卦家常，抬頭就望見趙氏平和臉，心中也一片安寧，只是鼻頭微酸，不知怎麼有種想要落淚的衝動。
裴修年停筆，側頭看了她一眼就看見她暗自抹淚，心中嘆息，從旁邊的盒子裡取出一粒糖，剝去外皮，送到她的嘴邊。
顧灩看著眼前的糖愣了愣，順著骨節分明的手就看到了裴修年含笑的臉，當即有些不好意思，衝他搖搖頭。
裴修年又把糖往她嘴邊遞了遞，顧灩有些無奈，只好用牙咬住。
這種便宜的糖製糖工藝粗糙，甜味不算很濃，還有股子怪味，顧灩卻覺得特別甜，比她吃過的糖都甜，一直甜到心裡去了。
她衝裴修年笑了笑，裴修年回以一笑，又扭頭寫對聯去了。
兩人這點小動作沒逃過在場婦人的眼睛，當著他們的面也沒說什麼，只是互相看了看，就是不停地跟趙氏說她有福氣。
趙氏也看見了兩人的模樣，卻沒有多高興，臉色反倒有幾分憂慮。
中午飯點歇了一陣，下午又熱鬧了一下午，一直到晚上飯點眾人才散了，晚上也沒有再來。
趙氏簡單做些飯，他們在堂屋吃了飯，才把錢袋裡的錢倒出來數了數，對聯加窗花，一共賺了一百六五文錢。
在這個一個長工一天也就三十文工錢的時代，一天賺了這麼多錢，可以算得上是鉅款了。
趙氏非常高興，數出了一百文遞給了顧灩，“這是灩灩你的。”
顧灩錯愕，忙推回去，“婆婆，給我做什麼，我也不是為了自己花才要掙錢的。”
“你的心我都知道，只是你身邊也不能沒有錢傍身是不是，拿著吧，以後自己想買啥買啥。”趙氏硬塞進她手裡，說道。
顧灩握著手裡帶著趙氏體溫的銅錢，想說其實她有錢，當日“出嫁”的時候，舅母扔給她的那個荷包裡有五兩銀子，如果真是她的嫁妝也罷了，可那是她的賣身錢。
帶著屈辱和原主一條命的錢。
裴家如果還不是到了山窮水盡的地步，她是不會動這筆錢的。就算以後要用，她也想用在自己的身上，不然總覺得對不起原主。
看她猶豫，裴修年推了推她的手，也示意她收下，
顧灩想著以後反正還會有進賬，而且這錢她也可以買些裴家用的東西，也就沒有矯情收下了。
這事卻也讓裴修年有些奇怪，趙氏扶他回房的時候，他就忍不住用筆在紙上寫下自己的疑問，給趙氏看。
趙氏看完他寫在紙上的話，又看了他一眼，嘆了一口氣，“你是孃的兒子，難道娘不瞭解你嗎？你心裡根本就不願意我給你沖喜，也不願意要灩灩是不是？”
裴修年微愣，卻還是點了點頭。
顧灩在堂屋收拾了一半，撿到了一隻耳環也不知道是誰丟的，首飾在這年頭可是金貴的東西，她趕緊去找趙氏，想讓她看看是誰的，好給人送回去。
可剛走到門口，就聽見裡面的趙氏說：“你既然不願意，以後又怎麼會對灩灩好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