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鄒雨歇自小也沒見過這種三梯15戶的戶型,只覺得看起來像極了之前住在研究所裡的那些格子間,一邊用視線掃尋著,一邊牴觸著那些看起來就不夠安全厚實的鐵門:
「萬一有壞人突然開門,把我抓進去可怎麼辦吶……聽說會住在這種格子間的,都是窮兇極惡的亡命之徒,他們都沒有家人和房子的……」
他顫抖著,一驚一乍地穿越過每戶門前,最終來到了2512號房間,敲了敲門。
“噹噹噹——”
但是沒人回應,他又敲了兩下,還是沒人回應,忽然對面一戶門突然地發出“咔嚓”的開門聲,嚇得他立馬驚聲尖叫出來:
“呀——!”
倒是給隔壁大媽嚇了一跳,捋了捋胸口後沒好臉色地罵人:
“你這個小夥子,亂敲別人家門還在這擾民吶!行不行我報警抓你啊!”
鄒雨歇一聽“抓”就更害怕了,顫抖著舉起雙手,委屈巴巴地跟大媽坦白:
“對、對不起呀,別抓我,我是來找安娜的,她應該住在這裡來著……”
大媽剛好是安娜的房東,看這小子顫顫巍巍地不像是個能幹大事的樣子,就索性告訴他:
“安娜已經搬走了,據說是在大學城那邊找了個新工作,這麼來回折騰太遠了,就搬走了。要我說啊,大學城那邊哪有我這麼划算的房子吶,這賺得多,開銷也大的嘛,對吧?”
可鄒雨歇只聽到了“搬家”和“大學城”,心裡還覺得高興:
「那不正好是我們現在住的地方嗎?」
於是就連蹦帶跳地要往回趕:
「太好啦,如果安娜也住在那邊的話,那我們就能和翀明哥一起玩啦!」
大媽好不容易逮到一個能陪著自己說話的人,眼瞧著這小子問了話以後連個招呼都不打地離開,罵了一句“沒禮貌。”後,“咣噹”一聲砸上了門。那聲音倒是嚇得已經走遠了的鄒雨歇惶恐地左右看看,又急匆匆按了電梯,逃一樣地離開了那棟樓。
有了明確的目標以後,同樣的距離和路線卻顯得無比漫長,鄒雨歇時不時激動地捏緊手心,期待車輛可以快一點抵達農大。
下車後他又開始犯了迷糊,一時間不知道該去哪裡找安娜,人來人往的身影從手邊和眼前一起交錯,看得人暈暈的,他栽歪著後退了一步,結果卻擠到了什麼東西,還聽到後面傳來了一聲“誒呀”的聲音,急忙回頭道歉:
“對、對不起……”
和那個身影對上視線後,只覺得時間都靜止了,他焦急著說出口:
“安、安娜。”
只是再看見這個人,就有種時光在眼前流逝的感覺,驚訝、激動、不捨……取而代之的是前所未有的滿足。他剛想遵循本能地去抱住這個能填補內心空缺的存在,卻被她嫌惡地一手拍開:
“別碰我!”
一瞬間不理解、好奇和委屈就一起從心頭湧上,變出一副在哭笑間反覆橫跳的表情:
“為什麼?為什麼要生我的氣呢?”
安娜本想白他一眼就走,卻無意間注意到他手腕、腳踝處那些以不規則形狀乾涸了的血漬,知道那是受傷了卻沒來得及處理才遺留下來的疤痕,本不該出現在鄒雨歇這種身份的人身上,又想起他之前被同學和傭人欺負,一時間有些不忍:
“你跟我過來吧。”
她去藥店買了碘伏和棉棒,走到兩人分別的路邊,發現對方就像小狗一樣蜷坐在階梯間,莫名又開始同情人家,所以親手幫他消毒。
“唔……”
鄒雨歇像個小孩似的一疼就躲,安娜覺得這樣自己一時半會也消不上毒,就下意識咂了下嘴,鄒雨歇也明白那是什麼意思,於是把自己的傷口往這邊靠靠,腦袋則是極力向反方向拉扯,並閉緊了眼睛。
消毒完畢,安娜一抬頭髮現鄒雨歇在吧嗒吧嗒地掉眼淚,立馬條件反射一樣詢問是不是自己哪裡做的不好:
“疼嗎?對不起,我下次……”
這才想起了自己早就不在鄒家幹活了啊:
「那我還管這沒心沒肺的臭小鬼幹嘛?」
她剛想明白,就聽見鄒雨歇強忍著淚水說:
“安娜生氣的話,弄疼我也是應該的,只要安娜不生我氣了,多疼我都願意受著。”
“才不是那樣的呢!”
安娜急著為自己的行為辯解,鄒雨歇已經哭得鼻涕眼淚一起掉了,路邊的行人時不時投來看熱鬧的目光,安娜紅著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