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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少女的身影遠去,流沙壓抑不住心裡的暴躁,在原地深呼吸了好幾次才勉強恢復一顆平常心,同時在心裡勸服著自己:
“這也是一種修行……”
在腦海裡記下少女那頭如同深海般奪目的長髮,又一個人一瘸一拐地走向校醫院裡。
“等等,這麼說……那個少女不就是業老闆嗎?”
李喬忽然打斷了流沙的回憶,再看向業燼,她正以一臉得意的表情朝這邊比了個贊,換來了兩人一段時間的無語。
再回到流沙前腳邁入醫院的那一刻——
校醫院的門始終是大敞著,明明是一層卻自帶著一股撲面而來的涼風,吹得人頓感遍體生寒。流沙特意仰頭看了一下這裡的吊頂,也沒看它裝箇中央空調什麼的。
再看到掛號視窗裡面都沒人,只覺得心底有種說不上來的精疲力盡:
“那個……有人嗎?”
流沙一邊提高音量試圖呼喚到一兩個值班的人出來,但喊了3聲,裡面都沒一點聲音。
「算了,不管了,事急從權,先借一下這裡的止血和消毒用品吧。」
於是他一個人往走廊裡走去,視線劃過什麼“眼科診室”、“口腔診室”都關著門,沒什麼光亮的透出來的樣子,最後鎖定了一戶敞開的房間,抬頭確認了一下寫的是“綜合門診”,不過看裡面有消毒櫃,應該能借到紗布和酒精吧。
流沙進去後想開啟那個消毒櫃,卻發現它很沒必要地上鎖了,正皺著眉想試試看是不是生鏽了,嘗試著開啟它,身旁突然就出現了一個穿著白大褂,戴著個護士帽,還裹嚴實了口罩的眯眯眼大爺:
“同學……你在做什麼?”
流沙立馬尷尬地解釋了一下:
“額,我在門口摔倒了,血止不住,想來借一下紗布和酒精。”
大爺胖乎乎的身影在簾子後手忙腳亂了一會,最後拿著一捆沒拆封的紗布和棉花,還有一大瓶75%的酒精,一股腦塞到自己懷裡:
“這些你拿回去用,咱們學校的校醫院啊……今天有來檢查的,我們暫時不對外開放,那個你明天再來啊。”
說著就把人送到了門口,還從裡面關好了門。
流沙只好坐在臺階上簡易地處理了一下傷口,差不多包紮好後,一瘸一拐地回到了寢室。沒想到第二天該換藥的時候,傷口和紗布緊緊地粘在了一起,用酒精泡了泡也只是能揭開一點點邊,根本無濟於事,就再次來到了校醫院。
今天剛好有護士在,流沙說明來意後,護士告訴他去二樓。
“啊?”
面對兩層的樓梯,流沙只覺得不僅上去要遭罪,連下樓都要重新承受一遍這種折磨,但不情願也沒辦法,誰叫傷口和紗布長到一起去了呢。他嘆著氣,往樓上爬,最後在二樓走廊裡看見了昨天那個眯眯眼護士。
“那個……我腿上的傷口和紗布長到一起了……”
沒想到這大爺比自己還慌張:
“啊?”
看流沙一臉狐疑地看著這邊後,大爺才沉了沉心,把人往房間裡引:
“你先進來吧。”
他開啟了房間裡所有的照明,又小心翼翼地從多個角度確認後,說道:
“這個確實是長到一起了呀,要是不處理的話以後可能會長到肉裡吧?”
“啊?”
這回換流沙驚訝了:
“那、既然這樣,您就幫我分開它吧。”
大爺明顯嚥了一口唾沫,然後笨拙地拉開一隻袖子,看了眼裡面的老式機械錶才答應:
“我試試看能不能幫你揭下來吧。”
他花了好長時間,也沒能讓那塊紗布與傷口分離,居然還自言自語地說了一句喪氣話:
“有些難辦啊……”
讓流沙心裡更不安了:
“那個,到底能不能……”
大爺又看了眼時間,忽然打斷了流沙的問題:
“我還是幫你揭下來吧。”
“啊?可這粘在一起呢?”
大爺眯著眼睛說出一句讓人無法拒絕的話:
“可這個要是不揭下來就會長到肉了,到時候爛了更不好處理。”
“爛?”
給流沙嚇了一跳,只好應下大爺的建議,直接把紗布揭下去。然後就眼瞧著那個眯眯眼,眼角透著狠厲,硬生生不顧自己慘叫地把紗布連帶著一塊紅裡透著黃色膠質的肉塊扯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