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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
剛一開口,兩人互相看了對方一眼。
王堇解釋了一下:
“送來醫院的時候,學校確實聯絡了流沙的監護人。”
話音剛落,只見流沙難得露出孩童般的欣喜,然後不顧手上的不方便,快速衝了出去。
「師父!」
在那邊的是一位有著亂糟糟長髮、踩著布鞋,還穿著一件近乎透光,又不太合身t恤的中年男人。
“都說了我不是流浪漢!你怎麼就不信呢!”
“還不是因為你一進來就趴在自動販賣機底下,摸別人掉落的零錢啊!”
護士完全不甘示弱,與對方爭執著。
“師父!”
流沙朝這邊喊了一聲,是他很少發出的富有感情的聲音。
“啊,蠢徒弟你來得正好,快和這位護士小姐解釋一下,我才不是什麼流浪漢呢。”
流沙這才罕見地講起禮貌,對著護士謙遜地道歉:
“他確實是我監護人,真對不起,給您添麻煩了。”
護士這才肯離開。流沙回頭看向許久不見的師父,卻發現對方正在挖鼻孔。
“師父,我同學還在那邊看著呢!”
說完,流沙飛快地給了師父一記上勾拳。
師父揉著下巴看了眼這邊的偵探社成員,意識到了什麼,然後跑到消火栓的鏡子前理了理頭髮,重新紮了個利落的丸子,以更加端正的姿態走到這邊。
“你們好,我是流沙的監護人,鄙人姓聶。”
說完他還遞出來一張名片,上面寫著“卜卦看相算風水,解籤起名批八字——聶運”。
白茉茉立刻脫口而出:
“怪不得流沙會給人解名字啊!”
聶運聽後一把攬過流沙,推銷一樣朝這邊推了推,嘴上笑得有些得意:
“是吧,這小子會的東西可多了,你們以後也要帶著他玩哈。”
茉茉和李喬面對家長乖巧地點了點頭。
師父盯著白茉茉和業燼看了半天,然後摸著自己的頭笑得沒心沒肺:
“沒想到流沙他還能交到女性朋友啊,而且還是兩位這麼可愛的小姐。”
見兩人被誇得不好意思了,流沙緊忙制止了監護人繼續給自己丟臉,拉著他挪到了醫院的樓梯間裡。
“真是的,不要對我的同學說奇怪的話啊。”
在師父面前的流沙一改往日的慵懶,人也比往常更容易暴躁一些。
“哪裡奇怪了?你的反應才奇怪吧,啊,我知道了,該不會那兩個裡面有你喜歡的人吧?”
流沙皺著眉頭,語氣瞬間嚴肅起來:
“您也知道那種事是不可能發生在我身上的。”
聶運見徒弟這樣,表情也難堪起來,他摸了摸自己的後腦勺,噘著嘴說:
“我以為你上大學以後,會有些變化的。”
見自己遞的臺階沒用,他只好自己給自己找補:
“不是說孩子一到大學就都會開始談戀愛麼……”
他越說越激動,像是在懷念自己的青春:
“第一次被允許戀愛,第一次遠離家長的束縛,第一次遇見那——麼多同齡人,何況你們很閒嘛!這可是人生中最自由的時光了,要好好珍惜嘛!”
流沙全然沒有聽進去對方的發言,只是用手拍了拍隔著衣服的幾張符咒,抬眼看他:
“束縛我的不是其他東西嗎?”
“都說了不是你想的那樣,束縛你的根本是你自己吧!你這個——”
聶運越發不耐煩起來,然後就手給了流沙一記重拳:
“死榆木腦袋!”
這下他老實多了。
“大學過得怎麼樣?看你小子可是交到不少朋友嘍……”
兩人望著窗外誰也沒說話,還是師父為了緩解現場的尷尬,重新開啟了話匣。
“嗯,是朋友。”
流沙眼裡溢位些許溫柔,又撫摸了一下自己的手臂:
“師父,我今天……救人了。終於不是隻能看著,我這雙手……也能救人了。”
“了不起。”
聶運說完,彆扭地伸出手用力揉了揉對方的頭髮。
等和師父告別後,流沙沿著走廊往回走,卻意外撞見一抹熟悉的金黃,他第一時間就躲了起來。
「糟了!為什麼會在這種地方撞見仝椽鑫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