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羅升虎眼裡一下子沒了繼續探秘的興趣,但當下岌岌可危的身份讓他不得不繼續翻閱那些令人作嘔的資料。
冷靜下來後腦子才重新上線,其實並不是整個福利院的孩子都是羅懷慈的,只有A班是:
「怪不得大家都泛一個字輩。」
那麼b班和c班的孩子呢?他發現b班的孩子都是同一款血型,而這個血型又和羅懷慈剛剛好匹配:
「■的,真噁心,真拿我們不當人吶。」
羅升虎在心裡暗罵,又繼續翻開c班的孩子,他們沒什麼特殊的共同點,只是體檢數值都極其健康:
「他們總算是和羅懷慈沒什麼關係的孩子了吧?」
但這句話剛問出口,羅升虎就沉默了,因為他從羅默口中知道了c班孩子到底是怎樣一個待遇,下意識握緊了手心。
他本以為看過這些自己的心已經涼了,不會再產生什麼波瀾,直到他看見下一個資料夾——畢業生:
「想想那老■也不會給這些孩子什麼好去處吧?要我說他們就不該進這家福利院……」
資料夾裡是用人名備註的一個個次級資料夾,點開后里面居然是一組組器官的照片,旁邊詳細地標註出何時儲存、血型、大小等資訊,讓羅升虎再次手腳冰涼。
他退後上一層檔案確認,再點開其他資料夾——真的是自己想得那樣,他們都被殺害了,還取出器官供人販賣。羅升虎的手還在抖,這群孩子,不管如何分級,不管是不是羅懷慈的骨血,都避免不了同一個結局——死亡後被拆解。
「我該怎麼辦?」
他第一反應是想逃跑,但環顧四周後意識到這裡看守嚴格,別說自己現在開始給羅懷慈做事了,就算是一開始只是個普通孩子,也沒那個機會離開這家福利院。然後他很快意識到羅懷慈已經開始把自己當做員工:
「如果我給他創作的價值,比拆開來販賣器官的價值要大,是不是就不會死於非命?」
印象裡的羅懷慈是個把利益算得很清楚的人:
“呼……”
找到了求生的可能,羅升虎才敢松下這口氣,此時才意識到手已經發麻了,一時半會動彈不了。
「那羅默呢?」
他想起那個渾身是刺的孩子,在這個福利院裡唯一想看到的人,也是自己唯一的慰藉。
「他會怎麼樣?」
腦海裡浮現出的那些分裝器官罐子已經替他回答了這個答案,聯想到羅默是個活生生的人,有情緒、有思想的人,會變成那樣,一下子開始乾嘔:
“嘔……”
「怎麼辦?我得救他!」
「我怎麼救他?我連自己能不能活到出去都保證不了!」
「可我不管的話,他真的會死啊……」
「但那也只是他的命運不是嗎?害他變得不幸的人又不是我,我只是無意間知道了他人的命運而已……我能怎麼辦?我連自己都救不了。」
想著,他壓下心裡的內疚,成為了這股惡勢力的一份子,一面痛苦著自己滿手骯髒,一面反覆給自己洗腦:
“我能怎麼辦?我也是受害者啊,我根本不想做這種事,但我不做的話……就活不下去啊。”
他開始加倍對羅默好,期待這樣能讓內心的煎熬好受一些。幾個月過去了,本以為不去想、佯裝無事發生就可以適應這被環境規劃好的一生,但再怎麼放棄思考、隨波逐流,也始終是他自己的人生,上天還是給他設了一道考驗,讓羅升虎不得不自己做出選擇——
為了不讓羅氏那些虎視眈眈的管理層想辦法挑刺,他已經連續穩拿了兩年A班第一的名次,但今天卻在考試成績頒佈後被老師叫到了辦公室:
「怎麼考第一還能挑刺啊?」
他心裡肯定是不滿,既煩躁於這群人前赴後繼地找茬耽誤了自己處理工作的時間,又不得不回憶起試卷上的細節,好提前預知對方到底會從什麼角度刁難。
從教室到辦公室的距離不算很遠,在邁入門檻的那一瞬間他就想到了兩種脫身之法,狠厲的眼神立刻轉化成了狐狸模樣的微笑:
“老師,聽說您找我。”
辦公室裡的人比自己想象得要多,她們圍在一起甚至沒給自己留個空隙靠近。羅升虎倒是無所謂,他巴不得這群人能直接取消這種無效的交流:
“如果您在忙的話,我可以下次再來。”
剛轉身就有一個熟悉的聲音喊住自己:
“誒,你這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