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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畫的是抽像了些,但好歹能辯出來不是桃花杏花一類的。
挽袖提筆,仔細勾出了個花枝花瓣,筆尖小心翼翼的點出個花蕊,畫了半個時辰,也只描出了個形。我扭了扭手腕,還真是許久不拿筆,都快忘記怎麼寫字了。
只是這般畫著畫著,倒讓我打起了瞌睡,寢殿了靜謐的只能聽見他的翻書聲,我昏昏沉沉的低下頭,一晃神又猛地甦醒了過來,瞧著眼前的畫卷只剩下了上色,我又忙手忙腳的拿畫筆從上刀下染了一遍色。待這一切都做完後,我本想立刻起身拿給他看的,可回首卻見他看書看的入神。我晃了晃沉重的腦袋,他許是嫌我在身邊叨擾了他看書,所以才尋了個藉口將我打發來畫畫,自己圖個清靜。
既然如此,那便讓我也偷個懶,我悄悄地睡上一會兒,他應該是不會發現……
我抱著僥倖之心繼續拿著畫筆,明面上是在畫畫,可實際上,卻是在打瞌睡,困到我實在受不住了的時候,我才丟掉了筆,一頭摔在了桌子上睡的沉重。
我原本想只偷偷睡一會兒,但奈何睡意湧上靈臺的時候,什麼時候能醒過來,根本不是我能夠控制的。
意識模糊時,有道靈力將我懷中的畫緩緩引過去,後來如何,我便再也不知道了。
滄瀾神官一直同我說君上是個大度的人,今日我才真的信了,我都在他眼前睡了那麼久了,他竟縱容我,硬是沒有叫醒我。
等我醒過來的時候,天都已經黑了……
許是我心一直在驚著,猛然睜開眼睛後差點跳了起來,“天黑了,我怎麼睡了那麼久。”拍了拍自己的臉蛋,強行讓自己意識清醒,轉身一看,他還坐在書桌前看書,連姿勢都沒變。完了完了,我一定是睡糊塗了。
“君上,下官知罪。”我噗通一聲跪在了他的面前,俯身不敢昂頭,明明是來伺候君上的,誰想到竟自己睡起來了,真是丟人啊……
他聽我這般開口,抬起明眸,語氣淡淡:“哦?你知你所犯何罪?”
我皺緊眉,恨不得將頭貼在地上,顫顫道:“下官不該在君上的面前打瞌睡,還睡了那麼久……”
耳畔徒留微風聲與他的翻書聲,他許久都沒有再問我話,我曉得此次犯了錯,若不受些皮外苦便是將我貶回膳房繼續做宮女,他可是四海水君,身邊必然容不下我這樣偷懶的女官……真不該一時僥倖便睡著了。
戰戰兢兢了半刻鐘,正當我在糾結他會不會盛怒之下將我趕出萬淵海的時候,他卻淺淺啟唇道:“起來吧。”
輕描淡寫的三個字驚的我滿身哆嗦,嚇出了我一身冷汗,我顫顫祈求道:“下官犯錯,請君上責罰,君上若不責罰,是要將下官貶回去做宮女麼,下官,下官發誓,一定沒有下次了……”
他平靜的放下書,“本君,何時說過要將你貶回去做宮女了?”
我吞了口涼氣,快哭出來道:“那難不成,君上是要將長歌趕出四海水宮?”
我聽見頭頂的尊神嘆了口氣,片刻後道:“本君,沒準備懲罰你。”
“啊?”我弱下聲,他起身從我身畔走過,步伐沉穩,“春困秋乏,本君只是沒想到,你們鳥類,也會打瞌睡。”
鳥類如何不會打瞌睡了?我們鳥兒雖說平日裡最鬧騰,可也會有打盹的習慣,若是實在太累了,連站著都可以睡著。
“起來吧。”
許是見我還沒緩過神,他便又平靜的重複了句。
我灰頭土臉的爬起了身,拍了拍身上的衣裙,低著頭走到他身畔。
他拾起桌案上的那副海棠觀看,面無表情的道:“畫技著實不如何,看來是本君抬舉你了。”
便知道他要嫌棄我,我不大高興的輕聲嘟囔道:“下官早就說過下官畫技差,是君上要下官畫的……”
“本君只是想看看你會些什麼,如今看來,你還真是什麼都不會。”
什麼時候他也學會損人了……
“下官的確什麼都不會,下官才兩千歲,自然同君上您比不了了……”
“你的意思是說,本君錯怪你了?”他放下宣紙,抬頭看我。我昧著良心一臉忠心的擺手,“沒,沒,君上您說什麼都對,是下官太笨了,疏於修煉,假以時日,下官一定會好好修煉,不讓君上替下官擔心。”
他聽罷挑了挑墨眉,唇角也微微上揚。真是破天荒啊,君上往日都是一張冰塊臉,要想瞧見他笑,那是百年難得一遇。難道損我,真的能讓他這般開心麼。
我更頹廢的嘆了口氣,垂頭喪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