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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著我的傷很是嚴重,君上便特意準了我的假,先讓我在寢殿中修養個七八天。
這幾日在萬淵宮過著神仙般的生活,真是令我有種劫後重生之感。
第七日的時候老醫仙前來給我解開手上的繃帶,彼時我看著自己一雙生出新肉的嫩手不由也驚住了,“這手上的傷,還真是一點痕跡都沒有留下……”
醫仙爺爺捋著鬍子笑道:“當然,天上地下就沒有你爺爺我醫不了的傷,你這雙手一直用仙草養護著,皮外傷已經好的痊癒了,但是內傷還在,你暫時可以拿些比較輕巧的東西,但手指還不許用太大力,若不然即便有復骨藥,你這手也會留下後遺症來。”
“我記住了。”我歡喜的抬起自己的手看,還真的和以前一樣,甚至比以前還白了些。
終於不再過那種吃飯都要人喂的日子了,解開了倒也方便了許多。
“這盒藥膏一定得記住,要按時抹一些,養養你手上的筋骨。”
醫仙爺爺將一隻紅色雕刻蓮花的盒子推給我,盒子裡的藥含著一縷淡淡的草藥香,好在不刺鼻。我收了盒子,放進自己的袖子中:“多謝爺爺,我記住了。”
如今手上的皮外傷已經好的透徹,但活動起筋骨來還是會疼。
恰好我一人留在凝青殿也甚是無聊,挽月神君送來的那些本子柳葉已經翻來覆去看過上百遍了,裡面的故事我也是聽的耳朵都快起繭子了。我此番傷好,必然是要先去同君上講一講的,免得他記掛我,嗯,對,就是免得他記掛我。
彼時他正在四海神殿批閱摺子,滄瀾神官又不知被他派去了什麼地方做什麼事情了,殿內除卻了幾名侍奉在下面的宮女之外,再無旁人。
我悄然提起了茶壺,給他添滿了一盞茶,茶盞遞了過去,微微有些顫抖。
他餘光瞥見了那隻微是顫抖的茶盞,順著我的手瞧了上來,目光落在我的容顏上,放下手中摺子,“傷好了?”
我乖巧的點了點頭:“醫仙爺爺說再休養個三四月便能痊癒了。”
接過我手中那盞茶,他柔下聲問道:“讓你在寢殿歇著,怎麼又跑出來了?”
我道:“寢殿中太悶了,左右下官的手也好了,就先過來給君上添茶倒水。”
“添茶倒水?”他提起筆墨,用心的在一份摺子上寫下幾行字,“你若是先留下,便留著吧。身子若有什麼不適,立即同本君講。”
我聽他這話中的意思是允我繼續在殿中伺候了,滿心歡喜的應了個“好。”
他安靜的寫完兩份摺子,合好折面,眉頭微微一斂,再一揮袖,那摺子便自行化作一團煙雲散去。
“本君明日要去北海巡視,你可想去?”
北海啊,那不是挽月神君的老巢麼?我怔了怔,當即兩眼放光的湊過去兩步,“想,很想去。”
他唇角上翹,眸眼清淡無瀾,“想去,便一同去吧。”
“好啊。”君上,其實還是蠻有人情味的,似乎每一次出門他都會問一問我願不願意同去,而並非是直接將我丟下或是拎走。
“你,可是還在怪本君明知靈珠之事與你無干,還將你打入水牢,讓你飽受苦難?”
我斂住了唇角的笑意,深深的看了他一眼,“君上……”後面的話不曾在意,倒是前面的那件事吸引了我全部的注意,“您相信長歌了?”
他頓筆,默了陣,一貫雲淡道:“你不過是小小鳥妖罷了,或許連靈珠是何物都不曾知曉,你沒那個通天的本事去偷靈珠。”
原是我有幾斤幾兩他都知道的清楚,我失落的垂下頭,懨懨道:“君上既然相信長歌,為何還將長歌打入水牢?”
水牢的那幾日,我過的還是蠻心酸的,我以為他不信我。許是因著我與他認識早的關係,我竟格外在乎他的說辭,一字一句,我都記在心中。我原本是最信任他的,甚至比挽月神君還信任……
他臉色倏然沉下,語氣也甚是凝重:“本君,是不想讓你再闖禍。”
若是他此時說的是:本君是為了保護你,我鐵定會感激的痛苦涕零,但他這樣說……原來我在他心中,就一直是個會闖禍的麻煩。
頭埋得更低了,我有些難過的沉嘆了聲。
他察覺到了我的失落,餘光掃了眼我扯著袖子的手,目光深邃了許多。靜了半刻,他才忽然開了口,這次的話,卻讓我覺得心頭一暖。
“以後,勿要再讓本君擔心了。”
他說,他擔心我?
心頭莫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