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玖殿下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奇妙書庫www.qmshu.tw),接著再看更方便。
個東西穿起來做風鈴。
碧澈雲霄這座宮殿說大不大,說小也不小,宮內最多的便數上珊瑚樹了,我攏好了衣袖坐在珊瑚前,打量了許久,終於找到了最好看的一根枝丫,伸手上去毫不客氣便掰斷了根,所謂有花堪折直須折,莫待無花空折枝,好東西嘛,就得提前下手。
東西得了手,我拍了拍袍子起身,然一昂頭便見到了一眾穿白袍子的人出現在了我眼前,為首那個,正是喜宴上的新郎官,日前給我撿桃子的那個人,我惶然站直了身子,朝他恭敬行了個禮:“下官見過水君。”
他負手面帶笑意,“免禮。”打量了我的衣著裝扮,他啟唇道:“你是君主身畔的女官?”
我小心的回稟著:“正是。”
他又問道:“哦?原來如此,你叫什麼名字?”
我低著聲,淺淺道:“下官名喚長歌。”
“長歌姑娘……”他仔細唸叨了陣我的名字,含笑拂袖而去。
我轉身看著他那離去的背影,這樣素日裡看起來溫潤儒雅的一個神仙,怎麼可能是大反派呢,棗子說的對啊,真的是人不可貌相。
甩了甩袍子,我什麼也不想的回了自己的寢殿,寢殿外守著幾名小魚仙,水宮中的宮女皆是有規矩,大老遠的便給我行禮,站在我門外守了好幾日了也不曉得辛苦,每日都瞧見那幾幅熟悉面孔,我都替他們累得慌。
好不容易有了一日的假,我也總算是能痛痛快快的洗一次澡了,脫下玄色衣裙,我解下了發上的髮簪,跳進了溫泉洗身子,撩起一碰水灑在肩上,各色花瓣撲滿了整個水面,我垂下頭將自己的頭髮放進水中,細細洗了起來。
我這長髮都已經及腰了,孃親說過,女子的頭髮不可輕易修剪,除非是自己父母和夫君能幫自己剪,旁人可都是碰不得的。其實正如棗子精所說,孃親她一定是在人間過的久了,才會被人間的那些禮數給束縛了,咱們做妖的哪有那麼多講究。
上一次孃親幫我修剪長髮,已經是兩年前了吧,眨眼兩年過去了,一想到以後再無人替我修剪長髮,我心中便莫名的感傷了起來。
折騰的一個時辰,我才從浴池中爬出來,隨意裹了一見白紗衣裙遮在身上,出門挽起長髮。
桌案的花瓶內插著正是怒放的梨花,我拿起茶盞飲了口茶,瞥見了桌角放著的兩張宣紙,與一幅畫,那畫正是他嫌棄醜的海棠圖。越看越來氣,他怎麼能這樣打擊我呢,其實,我畫畫的水平還算不錯的……
提筆蘸上墨汁,我挑了挑眉頭,開始在宣紙上作畫,他既然覺得我畫的醜,那我,就畫他,把他畫醜十幾倍,讓他總是嫌棄我!
墨痕在宣紙上勾勒出他的輪廓,我提筆依著腦海中的記憶,緩緩畫出了他的容顏,他的玉冠,他的衣袍……
筆墨繪出他上挑的眉眼,如畫的劍眉,與那雙熠熠生輝的眼睛。可我這樣畫著,腦海裡卻隱約晃出了另一個影子,女子臨窗繪著人的輪廓,一筆一畫,皆在心中。
我擰眉逼著自己不去想起那些,我怎麼會忽然想起了這種奇怪的畫面?許是因為那個奇怪的夢吧……
不覺間畫已經勾勒的完好,我低頭看去,頓時心生不悅:“怎麼畫的還是這麼好看!明明是要畫醜的……難道是我的畫技最近增長了,所以即便刻意將他畫醜,畫出來的樣子還會是翩翩如生的美男子?”
這可不能怪他生的好看,是我畫技太好!
放下筆墨,我頹廢的趴在了桌子上,畫了這麼久也累了,先睡一會兒,就一會兒……
天知道我近來為何如此嗜睡,且每次都睡的這麼沉,這一次連他什麼時候進了我的房間我都不曉得。
“咳咳。”
他有意沉聲咳了咳,我這才倏然清醒了過來,一見他站在我眼前我立即便慌了,“君上,你怎麼來了……”
他看我的目光有意避開我的衣裙,低眸落在案上的那副畫上……
我手快的一把將畫拿起,藏在身後,皮笑肉不笑道:“下官去給君上沏茶。”
“慢著。”他喚住我,我身子一僵,頓在了他身旁。要命了,他肯定是看見了!
他回過身,斂眉低沉道:“拿過來。”
“君上……”
他低聲重複了遍:“拿過來。”
我見沒有退路,便只好極為不情願的將畫像拿出來,“君上……”
他接過畫像,展開仔細看了過去,我擰著袖子怯怯的打量著他的神色,他看到這副畫像心中會如何想?震怒?生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