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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大喜歡看人打仗。”
“哦?為何?”
“說不上來為何,我只知道,我不喜聽人說行兵打仗的事情。”
“你,從未來過人間麼?”
我重重點頭:“這應該是第二次了吧,第一次是挽月神君帶我去的,我自幼就在山中養著,孃親說世間繁華雖好,可戾氣太重,不允我去人間遊玩。且我自幼便體弱多病的,孃親生怕養不活我,所以就一直將我帶在身邊養著。”
他低著頭,我看不清他臉上是何神色,只覺得他的語氣愈發的沉了:“你可是喜歡青色?可是,怕鷹?”
“嗯,我是喜歡青色,也怕鷹……”說到此處,我忽然覺得有什麼地方不大對勁,“君上,您怎麼什麼都知道啊?”
他捏著棋子,頓了頓,“本君偶然間聽你說起的,你說,你小的時候被鷹咬過。”
怪了,這件事我一直將它視作此生的黑歷史的,究竟是什麼時候犯渾將這件事也同君上說過……
“其實,告訴君上也無妨,我,我小時候確然被鷹咬過,還被它給撓過呢。”我摟著棋盒慼慼然道:“我一百歲那年,有一次上山去摘果子吃,誰知有一隻不要臉的老鷹也飛了過去,偏偏和我搶我看中的東西,我好歹也算是個妖,加之那時候年紀小不懂事,就特別愚蠢的和那老鷹打了架,後來打輸了,還被它給撓成了重傷。打那後我就再也不敢和老鷹打架了。”
他的唇角,竟泛起了淺淺的笑色,緩緩然的放下棋子:“看來,真的是挺蠢的,一隻妖竟打不過一隻老鷹。”
我哀然一嘆:“君上你也在笑話我……誰還沒有個年少輕狂的時候啊。”
“年少輕狂……年少時的種種,都是一生中,最寶貴的一段回憶。”
他說的什麼我聽不懂,這樣下了兩盤棋後,天色已經沉了,他抬指在燭臺上一掃,蠟燭便自行燃起了橘光,“夜深了,你該回去歇息了。”
我本有些打瞌睡,聽他這樣一說,陡然便魂思清醒了過來,抱著棋盒不撒手:“那個君上,我還能再來一局,就一局……”
我伸出一根手指朝著他比劃著,他的目光從手指上一寸寸的抬起,定格在我的容顏上,垂眸拂袖一揮,桌上又出現了一盤新棋局。“你可是確定,若累了,便同本君說,早些回去休息。”
“好,我累了一定同君上說,一定!”
我說的堅定,但,事實上卻不是這個樣子,他其實早已經察覺到我已經熬到睜不開眼的地步了,但不知為何,卻一直在縱容我。我想下棋,他便陪著我下,我下的亂七八糟,全憑著他一己之力維持著棋盤內的棋局不輸。
半個時辰後,我終是趁著他舉棋不定的時候成功摟著棋盒睡死了過去。
手裡的棋子滑落盤中,他平靜的收拾著被打亂的棋子,未曾叫醒我,只安靜的坐在我對面看我。
花香逐風而來,縈繞在我的鼻息前。其實哪裡是花香啊,明明是他身上的香味。朦朧間有人伸手在溫柔的撫著我的腦袋,沉沉在我耳邊說著什麼,奈何我睡的太熟,雲裡霧裡時,一句也沒聽清。
我就這樣在他屋中賴了一夜。
一夜清風徐徐,推開窗,掃得房內燭火搖曳。而那股花香,至始至終,從未消失過……
大夢初醒已是初陽東昇的時辰了,我摟住棋盒睡了一夜,因保持這個姿勢熬了好幾個時辰,故而剛直起脊背便覺得腰好像閃了。
房中空無一人,隱約還能嗅到他衣間的淡淡花草香。我扶著自己的腰,慢慢走到門前,將手搭在門框上,朝著門外他的背影委屈道:“君上,長歌又給君上添麻煩了。”
他用餘光掃了我一眼,繼續負袖看朝陽,“這樣也能睡著,你倒是讓本君開了眼界。”
“長歌,長歌自己也是沒想到會這樣。”見他一身衣裳嶄新平整,毫無褶皺,我不好意思道:“君上,您不會因為長歌,一夜未睡吧?”
“本君在想事情。”
“什麼事情能想一夜啊?”
“本君在想……”說到此處,他忽然頓住了,回首低眸看我,眼中柔光淺淺,“沒什麼事情,腰怎麼了?”
我癟了癟嘴,“沒怎麼,就是一不小心閃了。”
他頗為恨鐵不成剛的擰了擰眉頭,抖了抖廣袖道:“過來。”
我不好意思的低下頭,乖乖走近他兩步,他亦是湊近我一步,伸出大手扶在我的腰上,微一用力便疼的我呻吟了聲。他看了我一眼,掌心運起靈力,緩緩貼進我的筋骨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