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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上,君上。”我在他眼前晃了晃手指,他從容不迫的回了神,昂頭看我,“長歌,一千五百年前,你是否去過人間?”
“人間?”我咬住唇角想了想,道:“沒有啊,我自幼就生長在這深山中,又怎麼會去過人間。”
“是麼。”他低喃了句,施施然的轉過身,又恢復了往日那般清冷絕塵的姿態,若有所思的原路返回。
我站在母親的墳前略為不解的掰了掰手指頭,一千五百年前,他好像對我一千五百年前的事情頗為感興趣,但那時候,我方五百歲,五百歲的年華,我從沒離開過樹宮,又怎可能出現在人間呢。
人間的事情也算是了卻了,我帶著母親的那副畫卷隨君上回了四海水宮,方進了四海水宮的大門便見挽月神君迎面走了過來,我正要俯身行禮,挽月神君卻及時用扇子扶住了我,笑意盎然道:“按照九重天的神品來算,你現在的品階是上仙,我還是個神君,你比我高上一頭,再給我行禮,不合規矩。”
我也不知道天上的品階究竟是怎麼定的,便回道:“不管什麼上仙不上仙的,我都只是君上身邊的女官,沒那些講究。”
“講究可以不要,但,還是要時刻記住,免得被別人笑話。這樣,你不用給我行禮,我也不用給你行禮,我們這便是兩兩相抵了。”
我想了想,“甚好甚好。”
他同我打趣罷了,才與君上恭敬輯手道:“你們去人間的這段時日,攏共有兩樁事,一個好訊息,一個壞訊息。你想先聽哪一個?”
君上沉靜的掃了他一眼,“你隨意。”
挽月神君換了隻手拿扇子,“那便先說好訊息吧,東海龍王日前親自下了請帖,請君上龍門大開之日前去觀禮。今年龍門大開,各族都是趕著最優秀的小魚妖送過去的,東海近日來紫蓮花連連綻放,此乃祥瑞之氣,看來咱們龍族又要添新成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