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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塵離開後,安寧獨自一人待在桃源居內。
安寧不知道此時姐姐是否已經知道了自己的事情,不知道自己是否還能從這高高的宮牆當中逃出去。
黃昏的時候,雲祁又來到了桃源居。
踏進宮門,望向裡面,他在庭院中看到了他想要看到的那個人影。
他遠遠地望著。
他不靠近,就這樣保持著距離。
就好像他的寧兒還在。
一回頭,會對他露出笑容。
甜甜地喊一聲“雲祁哥哥”。
滿心滿眼都是他。
安寧感覺有一道目光注視著自己,轉過頭去,對上了雲祁的眼睛。
隔著一段距離,彼此駐足相望。
從前他也曾這樣注視過她。
只是彼時的他溫文爾雅,驚才絕豔,身上帶著年少時候的輕狂灑脫。
如今的他,褪去了青澀,眼神中多了幾分陰鬱。
“拿起劍。”雲祁並不靠近,而是隔著一段距離對安寧下達了命令。
剛才教舞劍的人已經來過了。
教了安寧一些劍術。
那些劍招對曾經安寧來說很容易,安寧記得,看一遍腦子就能記住。
但是安寧不可能舞得出來,她的手腕早就做不出那樣的動作了。
安寧從旁邊的桌子上拿起了那把劍。
劍剛剛拿到手上,手就開始顫抖。
很費力,手腕處有酸脹感。
當她嘗試將劍挑起的時候,劍反而掉落在了地上。
雲祁快步上前,將劍撿起。
他一把抓住安寧那隻握不住劍的手的手腕,“朕警告你,這把劍是她的東西!你要是再摔它,朕就剁了你的手!”
雲祁的手勁很大。
疼。
被他捏住的手腕傳來陣陣刺痛感。
指尖發涼,安寧咬牙忍住疼痛。
“我,盡力……”安寧掙扎著將自己的手腕從雲祁的手中掙脫,再度將劍撿起。
劍的重量對她現在的手來說已經是極限了。
再要轉動手腕做出那些動作,根本就是不可能的。
安寧的手不住地顫抖著,這不是她能控制的。
安寧努力地讓劍握在自己的手上不掉落下來。
安寧這個樣子絲毫沒有舞劍的美感。
“夠了!”雲祁喝止了安寧的動作,“過兩天朕會再來看你,到時候別再讓朕看到你這愚蠢的樣子!”
雲祁自己可能也不知道他在憤怒著什麼。
為什麼要對著這樣一個陌生的女人憤怒。
或許是因為他太想要見到安寧了。
而她偏偏不是。
一點都不像。
如果是安寧的話,她可以靈活地使著劍,彷彿她天生就是為舞劍而生的一般。
美麗,靈動。
就像是一幅美妙絕倫的畫卷。
安寧垂著頭,應道:“民女知道了。”
事實上安寧心裡很清楚,不管再用幾天,她都不可能做到。
雲祁看著眼前這個垂著腦袋,唯唯諾諾的女人,心中如針扎一般。
相似的臉龐,截然不同的兩個人。
他到底在做什麼。
他到底在期待什麼。
雲祁放下劍,一個轉身離開了桃源居。
安寧望著他憤怒離去的背影,掌心冰涼。
跟著看了一眼這把自己曾經的佩劍。
她已經不可能再拿起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