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漠北。
碧草連天的草原上,清澈的湖水倒影著湛藍的天。
湖邊一棵巨大的胡楊樹下,靠著一個漠北民族打扮的女子。
腳邊拴著一匹駿馬,正在低頭吃著草。
女子不是別人,正是三年前跟著離戰來到了漠北的安寧。
那一天,安寧以為自己死定了。
可卻還是活下來了。
也不知是老天垂憐,還是她罪孽太深連老天都不肯收她了。
安寧不知道活下來對自己來說是好事還是壞事。
幸運的是三年的漠北生活讓她的心情變得平靜,夜晚不再恐懼,不再做噩夢。
至於雲祁,她知道他成功了。
他報了仇,登基做了皇帝,君臨天下。
而她沒有想過再回去,也沒有想過再見他。
三年前,走出門的那一刻,她就知道自己不會再回去了。
當初,她以為只要她足夠努力就可以找回她的雲祁哥哥,卻不知道,雲祁已經不是她的雲祁了。
她拼盡全力,最終也只是成了他的棋子和籌碼。
比起他的大業,她不值一提。
為了達到目的,他可以犧牲她,他可以背棄對她的承諾。
她曾經所堅守的一切都蕩然無存。
曾經的婚約,隨著所有婚約見證人的死去,一同埋葬。
回憶如流水淌過。
安寧的心情已經歸於平和。
眼前是漠北少見的湖,湖水平靜不起漣漪,映著湛藍的天,挨著碧綠的草,很美很寧靜。
安寧很喜歡這裡,經常來這裡放馬小憩。
不知不覺中,安寧靠著樹睡著了。
離戰過來的時候,安寧並未察覺。
離戰沒有出聲打擾,靜靜地望了熟睡的安寧好一會兒。
看到她平靜地一如跟前的湖面的睡容,離戰心中流淌過一絲暖意。
安寧來漠北已經有三年了。
剛來的時候,安寧癱瘓在床,無法下地。
用了整整一年半的時間,她才能下地走路。
過程很艱辛,但是安寧從不喊一聲苦。
如今只要不是太過劇烈的動作,她都可以完成了。
但是手就不是那麼樂觀了。
離戰問過大夫為何手腳的康復速度會差那麼多,大夫說他也不知道。
離戰猜測可能是安寧自己的原因。
她似乎並不希望自己的手變得那麼靈活。
安寧不能再拿劍了,這對她來說或許是一件好事情。
在漠北,他始終是能夠護她周全的。
而安寧似乎也已經適應了漠北的生活。
在漠北的這三年,離戰發現安寧真的如姐姐說的那樣,是個溫柔善良細膩的人。
她既沒有傳言當中的嗜血成性,也沒有傳言當中的兇殘狠辣。
她執劍,是為了她愛著的人。
而那個人,辜負了她。
現在的離戰已經無法想象,曾經那個讓無數人心驚膽戰的可怕殺手暗影就是安寧了。
安寧不喜歡殺戮,她喜歡平靜。
她很好地適應了漠北的生活。
她並不想回大燕去。
只是有一件事情是安寧一直放心不下的。
那便是她的姐姐安怡,在這三年裡安寧無數次向離戰問起她姐姐的情況。
離戰因為安寧的身體,一直隱瞞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