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 瑣事 (第2/3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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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少關係還行，因為這樣畢竟顯得親密些。
“那當然好了。對了，你多大了，最多十八罷？你比我妹妹年紀還小好幾歲呢，又生得這樣單薄，叫我見了怪可疼的。”
“回姐姐，妾是六月份的生辰，馬上就十八了。”莊蕖回答。不知道為什麼，牛婕妤的身上有一種叫人願意親近的氣質，令她好感頓生。
頭一次見面，她們也聊不了太深的話題。牛婕妤住在暉章殿，離延春苑不算近。她們一起走了一陣，就要分道而行了。
莊蕖向牛婕妤行禮道別。“我宮裡還有事，不好請妹妹進來。改日得了閒，再邀你來做客罷。”牛婕妤笑道。
莊蕖含笑答應，二人分開。宮裡的路，莊寶林和柴玉都還不熟，就由香雪引著，三人往延春苑走去。
回到延春苑時，整個上午已經快過了近一半了。柴玉心道，雖然宮裡娛樂不多，但這麼串個門就得一趟半天的，也確實挺能消磨時間。
如今天氣漸漸熱起來了，回來這一路走，使得莊蕖臉頰微紅，冒出了細密的汗珠。香雪見狀，一進院就先喚柴玉：“阿柴你去換盆臉水來。”
柴玉打了水回來，香雪服侍莊寶林洗了臉。一番梳洗，換了身輕便的衣裳，又喝了杯溫茶，方才稍感疲累的莊蕖總算舒服一些。她嘆道：“看如今這時節，這些衣服也快穿不上了。”
“寶林不用擔心，按例，這幾天宮裡就會做好夏裝給各宮送過來。便是婢子們，也快換上新衣裳了。”香雪回答。
柴玉有聽了也很高興。宮裡目前只發給她們一人兩身春秋的衣裳和兩身內衣，之前席管事說的吉服和素服也還沒給。能有新衣裳穿，總是令人開心的。
閒來無事，莊蕖在屋裡走了幾圈，瞧見一個擱擺件的架子上放了一函書，伸手取了來。
香雪見了，解釋道：“這書放架子上原是為了當擺設好看的，所以就只放了這一函。寶林若要看別的，婢子去找管事要幾部過來。”書籍並不是各宮的標配，莊寶林才進宮，這些基本生活用品以外的東西，延春苑裡還不齊全。
莊寶林阻止了她：“我就是隨便翻翻，這一套就夠我看一段的了。再說我才來，哪裡好麻煩別人？”她已經開啟函套，發現這是一套《孟子》。
柴玉在旁也看見了書名。這個世界的歷史在先秦階段和她前世並沒什麼不同，所以也有這些經典。
莊蕖善書，但若真說讀書，她倒真沒讀過幾部。這部《孟子》，她只能算通讀過一遍，卻未細緻研讀過。
她們那裡是個小地方，沒幾個讀書人，書店也沒兩家。莊知縣算是開明的了，親自給她和妹妹開蒙，念過幾本蒙書。但在她們識字之後，父親就很少再關心她們讀書的事了。
像《孟子》這樣的常見經典莊家還有幾部，她能拿過來看看；至於那些歌賦駢儷，文人詩集，她便想看，本地也找不到幾本。
閒著也無事做，莊蕖取了一本《孟子》，走到書桌前坐下來，慢慢翻看。香雪和柴玉暫時不用服侍，也就沒站在莊寶林身邊打擾。
可能是請安來回一趟有些勞累，讀書又太耗神，莊蕖到中午便覺困倦起來，略進了些午膳後便躺下歇息了。服侍的三個人輪著吃完了飯，也能喘口氣兒，清閒一會兒了。
然而歇了也就一個小時，莊寶林就醒來了，柴玉他們又得打起精神，繼續當差了。香雪沏了茶，正要端給莊寶林，在門外守著的四順打起簾子進來報道：“寶林，竹華館的賈采女來了。”
賈采女？莊蕖想了想：“知道了，快請進來罷。”
說起來，這還是第一個來延春苑拜訪的后妃。服侍的三人不敢怠慢，連忙把賈采女迎進正房。
莊蕖也從內室出來，到上房和賈采女見過，分賓主坐下。
“寶林昨日入宮時，妾就想拜見了。只是妾想著昨日寶林大約瑣事不少，所以不敢打擾，今日才上門。這是妾的一點心意，寶林新入宮，或許能用得上。”寒暄過後，賈青蘿身邊的宮女奉上一個小匣。
柴玉上前接過，收在一邊。
“多謝采女好意。我才入宮，許多事情都不懂，采女在宮裡時間長，今後說不定還要時常請教采女呢。”
“寶林說哪裡話，應該是妾叨擾您才是呢。說起來妾住在竹華館，附近的宮院空了多年，怪冷清的，一直盼有人住進來。如今寶林來了，妾喜歡得了不得，想著能時常來串個門，說說話就好了，還請寶林不要嫌棄妾吶。”
兩人互相說著客氣話，柴玉侍立一旁，暗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