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隋明禹緊緊抱著田黎,臉貼在他的後背上,表情懊悔又痛苦。
從別墅出來之後,他十分急迫地開上車去找他,車開到一半的時候,他才想起給田黎打電話詢問他是否在家。
可電話撥通之後並沒有人接,這讓他瞬間茫然起來,他覺得田黎一定是生他的氣了。
但他並沒有放棄,而是鍥而不捨地撥,令他恐慌的是,每一通田黎都沒有接。
這有點出乎隋明禹的預料,田黎再如何也不會這樣,於是,他心底生出了一種不好的預感。
他猛踩油門朝田黎家的方向開,路過大橋時被旁邊聚集在一起的人群吸引了注意力,他朝那邊望了一眼,也就是這一眼,他看到了田黎的車。
腦中瞬時警鈴大作,他猛地調轉方向,將車開向岸邊。
下車之後,他先是衝向了那圍在一起的人群,他心臟砰砰直跳,整個人突然變得痠軟,他開始害怕田黎會在那中間,但他還未走進那個人群,突然,無意識地看了一眼湖面,這一眼讓他整個人定在原地,脖子彷彿被人勒住,難以呼吸,魂好似飄了出來。
他竟然看到田黎正慢慢地朝湖心走,湖水淹沒他的腿,淹沒他的腰,但他還在毫不停留地向下走。
他意識到了什麼,登時回過神衝到湖中,摟住了田黎。
這一剎那,靈魂歸位,但他並未放鬆,反而痛不欲生。
他好後悔,他當初就不應該放田黎走,就不應該和自己較勁。
正如他對他姥爺所說,他了解田黎,比任何一個人都知道田黎的為人。
當時和田黎分開時,他媽突然離世,他忙著葬禮的事無暇去仔細思考他和田黎的種種,但一切塵埃落定之後,他突然反應過來,田黎當時的行為並不符合常理。
他絕不是會和他在一起的同時又和別人勾搭的人,那個影片事件也十分蹊蹺,他想著這中間一定是有誤會,可他卻無心去考證。
因為,無論如何,田黎毫不留情地離開他這件事是事實,甚至,他當時以為田黎退學是故意遠離他。
這讓他感到憤怒,難以接受,所以,即使他內心極想見田黎一面,他也強迫著自己不要去。
他覺得對田黎念念不忘的自己十分像那時的程婉,他厭惡並且痛恨,於是逼著自己忘掉。
可他根本忘不掉,但他又不願意放過這樣的自己。
他的思想變成了兩個個體,他們站在理智的兩端,每日割據,拉扯著,直到再次見到田黎。
他想,如果當時他去找了田黎,強硬地將他帶在身邊,也許一切都會變得不一樣。
田黎不用經歷那段痛苦的生活,也不會生病,更不會向剛才那樣想要放棄自己的生命。
“對不起。”隋明禹哽咽地說。
田黎聽到隋明禹的道歉愣住了,他僵硬地轉身面向隋明禹,看著他認真地說:“你沒有錯,不要道歉。”
隋明禹緊緊盯著他,眼中是止不住的心疼。
田黎見隋明禹沉默,心中有些慌亂,他沒想到隋明禹會突然知道他生病的事,他本想的是等他完全好了,就當這件事沒發生過。
“隋明禹,我的病,就要好了。”田黎抓住隋明禹的胳膊小心翼翼地說。
隋明禹心一緊,沉默片刻後,將田黎額前的溼發捋到腦後,親了親他的額頭說:“沒關係,會好的。”
田黎雙目睜大,有些驚訝地看向他。
隋明禹揉了揉他的頭,“洗澡吧,水涼了。”
說完,他站起身重新走到花灑下,簡單沖洗之後,擦乾身體,穿好浴袍,走到洗手檯前吹頭髮。
田黎坐在浴缸裡看著他,有些懵地舀水向身上撒。
“洗好了嗎?”隋明禹吹乾頭髮之後看向田黎問。
田黎木木地點了點頭。
隋明禹將浴巾浴袍遞給他,然後直直地站在浴缸旁邊看著。
田黎接過時不小心碰到了他冰涼的手指,他瑟縮了一下,抬眸看向他說道:“我自己弄就可以。”
隋明禹嘴角向下瞥了一下,眉心輕輕一皺,有些委屈地轉過了身走到了洗手檯處,背對著田黎。
田黎怔了怔,從浴缸裡站起來,走出去,然後擦乾自己。
他穿好浴袍之後,隋明禹像有感應似的看過來,對他招了招手說:“過來,我幫你吹頭。”
田黎眨了眨眼,抿著唇走過去,呆呆地看著他。
隋明禹一手握住他的肩膀將他帶到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