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裡,深深呼吸了幾下,像是許知禮的味道能讓他感覺到心安一般,男人冰冷的體溫終於慢慢恢復。
許知禮沒辦法推開如此狀態下的宋硯珩,只伸了手,一下一下拍著他的背。
“帶我走,”男人緊緊環著他的腰,幾乎要將他攔腰勒斷,“求求你。”
儘管看不到他的表情,許知禮還是能感受到他幾乎要到絕望境地的無助和渴求。
他不知道該怎麼安撫如此狀態下的宋硯珩,只能學著每次他受到委屈,母親對自己的那樣,撫了下宋硯珩的背,將拿在手上的外套披在男人身上,輕聲回應。
“好,我們回家。”
【作者有話說】
抱抱他吧,他要碎了…
吧檯處發出一聲玻璃杯碰撞的輕響,伴隨著外面淅淅瀝瀝的雨,打破了一室寂靜。
許知禮半隻手掌撐在大理石做的臺子上,溫潤的觸感撫平了雨夜的涼意,他抬起眼,有意無意地掃過蜷縮在地毯上的宋硯珩。
男人修長的腿無處安放似地交疊在一起,半靠在身後的沙發軟墊上,身上還披著許知禮剛給他找出來的深棕色羊毛毯,粗略遮蓋住高大精瘦的身子。
察覺到許知禮的目光,他轉頭看過來,一雙眼沒精打采地耷拉著,像受了什麼大委屈。
這副楚楚可憐的模樣很快讓許知禮剛消下去的憐香惜玉之情重燃——畢竟美人落難、英雄救美,是每個男人難以拒絕的誘惑。
他走過去,將溫熱的玻璃杯遞給宋硯珩。
男人伸出手來拿,許知禮才看見他左手手掌處有一道觸目驚心的傷口。
血口並不長,卻很深,像是被人硬生生摳下來了一塊肉,許知禮忍不住倒吸一口涼氣。
將玻璃杯塞進人手裡,許知禮走上樓梯,走了一半,又探出頭囑咐他:“在那待著,把薑湯喝完。”
宋硯珩抬頭目送他的身影消失在二樓,才垂下眼看手裡的玻璃杯,杯口浮著幾片生薑,散發出淡淡的辛香味。
他皺著眉,抿了一口。
看的出來煮湯的人沒什麼耐心,只隨便丟了幾個薑片進去,以至於沒有可以緩衝的味道中和,濃烈的辛辣味道瞬間充斥口腔。
宋硯珩強忍住喉間的不適感,努力地繼續灌下去,奈何速度太慢,等許知禮拎著藥箱走下來時,玻璃杯裡的湯還有一半多。
果不其然,許知禮擰起眉瞪他:“這麼點水要喝那麼久,不是要你趁熱喝嗎?”
藥箱被不輕不重地放在桌上,宋硯珩看了一眼藥箱,低下頭小聲說:“抱歉,我有點討厭生薑的味道。”
“嬌氣死了。”
許知禮低聲抱怨,騰地站起來,從壁櫥裡翻出一盒蜂蜜,往杯子里加了點,面色依舊不太友善,“現在呢,你喝喝看。”
“再加一點。”
“我是你的保姆嗎?”許知禮憤怒地加了兩大勺,中途還不忘問,“再嘗下,別太甜了。”
“差不多了,”宋硯珩再次抿了一小口,笑眯眯地回答,“再來一點點吧,不要太多了。”
許知禮暗暗想著不跟甲方計較,忍辱負重地從角落挖出一點點,問他:“行嗎?”
宋硯珩開口:“我覺得”
許知禮啪地一下把蜂蜜加了進去,期間濺出了幾滴水珠,落在宋硯珩的臉上。
他扯著嘴角,咬牙切齒道:“再敢說一句話你今天就別想活著走出我家。”
於是宋硯珩很識時務地閉上了嘴,並且非常給面子地將杯子裡的薑湯一飲而盡。
許知禮這才緩和神色,開啟藥箱,從裡面拿出碘伏和棉籤,簡潔地命令道:“手。”
宋硯珩乖乖地伸出手來,骨節勻稱分明的手面朝他開啟,露出掌心的傷口,在白皙的膚色映照下顯得更加觸目驚心。
許知禮端詳片刻,虛握住他的指尖,避免他亂動,然後輕輕將棉籤放了上去。
碰到的那一刻,宋硯珩還是無可避免地輕顫了一下。
許知禮將動作放得更輕,為了轉移宋硯珩的注意力,他主動挑起話題:“你這傷口是怎麼弄的?在電梯裡劃到了嗎?”
“嗯,”宋硯珩沒說實話,低著眼,目光不知落在誰的身上,“裡面太黑了,沒看清。”
許知禮應了一聲,忽然想到什麼:“你是有幽閉恐懼症嗎?沒有別的意思,只是看你當時很害怕,應該不只是被嚇到了吧?”
宋硯珩沉默片刻,坦然道:“算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