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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低頭掃了一眼螢幕,眉頭很快皺起來。
過了好一會兒,他才按下接聽鍵。
那邊傳來女人粗魯又尖銳的聲音,伴隨著嘈雜的背景音,應該是在哪個麻將館:“阿仔,你在哪裡呀?”
“公司,”沈淞易不耐道,“有事嗎?”
“哎喲,沒事就不能找你了嗎?五條,哎,槓了!給錢給錢!——阿仔啊,你今年也有二十四五了吧?”
沒等沈淞易回答,她又自顧自地說道:“我聽隔壁的劉大嬸說,他家兒子大學一畢業就結婚了,今年生了個白白胖胖的大小子,我那天去看,真是好可愛,像你小時候一樣!”
沈淞易冷聲道:“所以呢,你想說什麼。”
女人終於切入正題,“阿仔啊,你也老大不小了,不能總是一心撲在工作上呀,趁早談個戀愛,現在我們家不缺錢了,彩禮都能付的起的呀,到時候再給我生個孫子,我這一生不就圓滿了嗎?”
“你的人生和我有關係嗎,”沈淞易重重撥出一口氣,冰冷的表情終於有一絲鬆動,“你的人生圓不圓滿,不是靠我才能實現。”
女人被他惹惱,聲音尖銳地喊他的全名:“沈淞易!”
“行了,”沈淞易打斷,“是不是我結婚,你就不會三天兩頭打電話說這些了?”
“當然,”女人憤憤回答,“你要是結了婚,我管都不管你了!”
“好,那就這樣定了。”
沈淞易果斷地掐斷電話。
結婚這個陌生的詞再一次出現,籠罩在他耳邊,像擺脫不了的枷鎖。
沈淞易低著頭,眼前首先出現的,是宋硯珩的臉。
——如果真的要結婚,他唯一能想象到的物件,只有宋硯珩。
【作者有話說】
壞男人
因為今天上班前的事,沈淞易難得地在工作期間心不在焉,幾乎時針剛走到六點鐘,他就騰地從座位上站起來,收整好東西,推開門走出辦公室。
剛打算進來給他送檔案的元生被嚇了一跳,畢竟沈淞易很少踩點下班,能見到他這副急匆匆離開的樣子實在罕見。
沈淞易只掃了一眼他手裡的資料夾,快速地留下一句:“放我辦公室,明天處理。”
檔案的事倒不太急,元生點點頭,剛想開口問他準備去哪這麼湳渢著急,結果連音都沒發出來半個,人就不見了蹤影。
“”
元生摸摸腦袋,有點費解。樓下。
沈淞易走出電梯,一邊往車子所在的位置走去,一邊低頭盯著手機,想看看有沒有宋硯珩發來的訊息。
很可惜,除了幾條辦公簡訊,他沒有收到任何人的資訊,就連整日訊息不斷的許知禮,除早上問他有沒有到之外,也沒再發來過。
應該是公司的事太多——沈淞易落在螢幕上的手頓了一下,很快不甚在意地劃開。
憑藉記憶,他很快找到了自己的車,剛伸手碰上車門把手,身後忽然有人喊他的名字,聲音很熟悉,沈淞易動作停住。
轉過頭,果不其然,他看見許久未見的谷晟在他身後,正著急忙慌地從他那輛和沈淞易同款車型、唯有顏色不同的車子上下來。
他略微驚訝,面上仍舊不顯,語氣淡淡地問道:“你怎麼在這兒?”
“來找你,”谷晟走到他身邊,微微抬起頭來看他,“你太久沒聯絡我了,每次喊你不是拒絕就是拖延,我只能來你們公司堵你了。”
沈淞易皺了下眉,說話很直白:“許知禮不喜歡你,所以我們還是少聯絡吧。”
谷晟微微睜大眼睛,他有點迷茫地處理著沈淞易這句話——他實在不敢、也不願相信,沈淞易真的會為了他從前嗤之以鼻的許知禮和自己鬧掰。
花了很長時間才慢慢消化這個資訊的谷晟明顯有些承受不住,他握緊拳頭,說話的聲音都有點發抖:“沈淞易,你難道真的喜歡許知禮了嗎?”
沈淞易頓了下——他很討厭被別人用這種理所當然的口氣質問。
沉默半晌,他冷漠地回:“這與你無關,更何況我們已經在一起了,如果他不高興,會給我帶來很多麻煩事,我還需要耗費時間和力氣去哄他,很累。”
“所以你就因為怕麻煩,”谷晟不死心地繼續追問,“要和做了這麼多年的朋友斷交?”
沈淞易面無表情:“對。”
他一直都是這樣,感情淡薄,無論是對親人還是朋友,只要對自己無用,都可以毫不猶豫地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