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珩幾乎快要隱藏不住被漫長時光掩埋的暴戾情緒。
不如就把他關起來,好好教育,讓他學乖一點。如果不聽話,就把四肢都綁起來,直到會乖乖說愛他為止一陣冷風吹過來,透過薄薄的襯衣吹進面板裡。
宋硯珩深吸一口氣,將這些念頭強壓下去。
“真是瘋了。”
他這樣評價自己。———等許知禮把手頭的事都忙完後,天色已經完全暗了下來,他將落地窗前的百葉扇開啟,額頭頂著玻璃,從高處向下俯視。
“好累啊——”
他喘著氣,一字一頓地拖長了音大喊。
許家最近的事鬧得沸沸揚揚,股票連著跌了幾個點,他們作為底下的分公司自然逃不過受牽連,事情堆成了山,光是合作商打來的電話,許知禮就接了不知多少個。
馬不停蹄地輪軸轉了將近十二個小時,許知禮騷擾沈淞易的心都被磨沒了,只想立刻回家躺著睡覺。
走出辦公室時,員工都走得七七八八,只有幾個新來的實習生還留在位子上努力奮戰。
許知禮打著哈欠,衝他們擺擺手:“大家快回去吧,辛苦你們,明天好好休息一天。”
實習生受寵若驚地道了謝,許知禮看著他們開始收整自己的東西,才放心上了電梯。
公司的停車場在負二層,面積很大,拐角多得數不清,以至於許知禮經常在這裡迷路,找不到淹沒在車海里的白色轎車。
他慢吞吞地繞過兩個彎,努力回想著自己的車停在哪個方位時,余光中卻無意掃到了一個熟悉的身影。
許知禮頓了步子,幾秒後,才有點不可思議地轉過頭去,隔著將近十米的距離,和suv旁的高大男人遙遙相望。
他怎麼會?
許知禮震驚地瞪大了眼,再三確定他不是眼花看錯——但實在沒必要,像宋硯珩這種臉蛋和身材,實在難以復刻。
而宋硯珩此時就站在他的車旁,倒像個顯眼的標識,一眼就能瞧見,甚至顯得他那輛不怎麼樣的工作車都貴了起來。
許知禮加快步子走過去,和笑眯眯的宋硯珩大眼瞪小眼了近一分鐘,才茫然地問:“你怎麼在這兒?”
宋硯珩半靠在他的車門上,歪了下頭:“我今天掐指一算,有人現在應該很需要一名司機。”
許知禮愣了愣——他在坐電梯下來時,確實一直在心裡抱怨為什麼當初嫌麻煩沒讓許知言給自己也配個司機,導致他現在累死累活一天還要自己開車回去。
不過比這個更重要的是——
“你怎麼知道我公司的地址?”
許知禮不記得自己有和宋硯珩說過他在哪裡工作,儘管知道他是許家的人,也該去許氏總部找他才對。
“我問了沈淞易,”宋硯珩解釋,“他說你今天很忙,我正巧有空,就順便來接你。”
——其實不是,他早就知道了。
許知禮看著一臉真摯的宋硯珩,沒有懷疑,滴地一聲,車門開鎖,他坐進副駕駛,閉上眼睛:“那就拜託你了,回頭請你吃飯。”
車子緩緩駛出停車場,許知禮將靠背調後了一些,懶懶地靠著:“對了,沈淞易呢,還在加班嗎?”
宋硯珩沒正面回答,反問道:“你沒和他聯絡麼?”
“嗯,”或許是太忙,許知禮今天破天荒地懶得主動發資訊過去,“發了也收不到想要的回覆,倒不如不發。”
他閉著眼睛,看不見男人的神態,只聽見男人似乎輕笑了一聲,沒有回答。
宋硯珩去過一次他家,算得上是輕車熟路,許知禮倒也不用費心思再去給他指路。
只是正值高峰期,回長寧院常走的那條路人滿為患,聽廣播說光是離開一個十字路口就要排將近半個小時的隊。
宋硯珩轉過頭來問他:“不然我們走另一條路?距離遠一些,但沒那麼堵。”
許知禮最討厭堵車,於是很快地肯定他的想法:“可以,就走那裡。”
於是車子掉了個頭,走上另一條寬闊平坦的路。
剛剛的堵車讓許知禮覺得腦袋有點發暈——他都不敢想象如果是自己來開有多崩潰,睡意漸漸消散,他將車窗半降下,任風從縫隙裡灌進來,吹散心頭的躁意。
他看著窗外飛速掠過的風景,忽然覺得場景愈發熟悉了起來。
直到如今都經常入夢的校門出現在他眼前,許知禮才反應過來——車子正在經過他們的母校,長夷a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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