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討厭沈淞易的不是我嗎,怎麼現在你比我反應還大啊。”
“再說,”蘇青暗示般地輕按了下韓封的背,“這畢竟是阿禮自己的事,他心裡有數,我們就別管那麼多了。”
韓封依舊沉默著沒說話。
三番兩次給臺階但都沒被搭理的許知禮也終於被惹惱了,他站起身,冷著臉看了眼一旁的韓封,抄起外套:“既然沒什麼事,那我就先走了。”
韓封張口想要叫住他,奈何他走得太快,聲音都沒來得及發出,許知禮怒氣衝衝的身影就消失在門後。
蘇青看看那邊,又看看這邊,抓耳撓腮了半天,實在不知道怎麼突然演變成這樣了。
有人上來當和事佬勸了幾句,但韓封始終垂著頭,像霜打了的茄子似的,不說話,也不做出任何反應。
蘇青也有點不理解為什麼韓封今天反應會這麼大,畢竟他一向都是兄弟團裡脾氣最好的那個,對誰都是和顏悅色,更別提對從小和他一起長大的許知禮,就像是沒脾氣一樣。
“我說你差不多得了,”蘇青勸他,“阿禮那性子你又不是不知道,不和沈淞易結婚,難不成和你結婚啊?”
頓了幾秒,韓封抬起眼,啞著嗓子回:“不行嗎?”
蘇青瞪著眼睛看了他許久,突然恍然大悟似地張大嘴巴,指著他結巴道:“韓封,你、你不會是”
韓封眯起眼,手掌因為緊張而不自覺地合攏握成拳狀。
蘇青嗓門大得將周邊的音樂聲全部掩蓋住,生怕有人聽不到他說話似的:“韓封,你為了應付你爹的催婚,把心思都打到好兄弟身上來了?真是卑劣,兔子還不吃窩邊草呢!”
“”
韓封徹底對這個傻缺無語了,偏偏其他人都對蘇青的話表示贊同,彷彿根本想過沒有他喜歡許知禮這個選項的可能性。
“神經病,”韓封白他一眼,“兔子還不吃回頭草呢,你和你那初戀分分合合八百次的事有誰不知道嗎?”
蘇青大叫一聲撲上來,憤憤不平:“靠,韓封,你說話就說話,怎麼還往人心窩子裡捅刀子啊!”———從沈淞易口中得知他要和許知禮結婚的訊息時,谷晟幾乎要剋制不住偽裝出來的情緒,強撐著說了句恭喜。
他不敢問沈淞易,明明他喜歡的是宋硯珩,為什麼還會向許知禮求婚,因為他知道,就算問了,沈淞易也不會給他任何答覆,只會皺著眉讓他不要再過問他的私事。
但谷晟向來沉不住氣,等了幾天之後,始終沒有收到宋硯珩訊息的他,還是沒忍住發了條簡訊過去。
那邊過了很久才回復,沒對他的問題做出回應,只發來一個定位,以及簡短的一句:
【晚上十點半,過來。】
定位在一個市中心的高階會所,光是基礎消費都要六位數,谷晟沒進去過,但不妨礙他知道這家會所是韓封開的,並且是許知禮他們聚會常去的地方。
他知道宋硯珩一向惜字如金,也討厭麻煩,所以很聰明地沒有多問,十點半時,按時到了他們約定的地點。
侍應生將他帶到宋硯珩所在的包廂外就離開了,谷晟莫名有些緊張,掙扎片刻,才緩緩地推開了門。
包廂內的燈光昏暗,面積很大,谷晟掃視了一圈,才在角落處看見男人的身影。
他懶懶地靠在身後的軟墊上,雙腿交疊,如玉似漂亮的臉一半隱沒在黑暗中,聽見谷晟出聲喊他,才慢條斯理地抬眼看過來。
對上那雙漆黑的瞳孔時,谷晟莫名覺得心神一震,男人左眼尾的那顆淚痣清晰地映入他眼裡,晃得他有些不住的眼花。
宋硯珩依然是那副笑盈盈的樣子,語氣很柔和,彷彿他們兩個真是普通朋友一般那樣和他打招呼:“你來了,坐吧。”
谷晟頓了一下,許是男人這副和善的樣子給了自己勇氣,他清清嗓子,質問道:“當初我們不是計劃好的嗎,為什麼你要突然變卦,這麼早就拒絕沈淞易?”
男人轉了下手裡的水晶杯,沒什麼起伏地回答他:“我有安排。”
“什麼安排?”谷晟一想到沈淞易和許知禮結婚的事,就覺得氣不打一出來,語氣也愈加犀利,“現在沈淞易跟他求婚,也是你的安排嗎?”
“明明可以等他倆分手之後再拒絕,現在好了,什麼都沒撈著,還加速了人家兩個的感情進度,你”
“砰”,很輕地一道碰撞聲打斷了喋喋不休的谷晟——是宋硯珩直起身子,將杯子放在了面前的酒桌上。
不知何時,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