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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隱約看見一雙眼睛的人,就是今天剪彩儀式的主角。
許知禮在工作人員的帶領下偷偷從後門繞了進去,諾大的展廳被精心佈置,就連一旁最小的盆景都印著華登的logo和印章。
這次酒店的幾位主建築師已經到了,許知禮很驚喜地發現他的偶像、建築業的金字塔尖設計師周正雲就坐在位子上,正和旁邊的人聊天。
在前幾年拿了業界大獎後,他就很少再參與設計工作,在圈子裡銷聲匿跡,許知禮只會偶爾在報紙中看見他的照片和新聞。
只能說不愧是華登,竟然能讓他再次出山,還來參加了這次的剪彩儀式。
如今看見自己的偶像就活生生站在他面前,許知禮激動地隨意從旁邊端起一杯香檳,小心翼翼地上前搭話。
誰知剛看見他,周正雲就衝他揚了揚手中的高腳杯,用一口流利的中文打招呼:“你好,你就是阿珩的朋友吧?我見過你的照片。”
許知禮聽說周正雲是中英混血,從小在英國長大,採訪時也一直說的是英文,沒想到中文也說的這麼好。
偶像知道自己是誰,還記得他的臉,許知禮心裡別提多開心了,美滋滋地點了點頭:“您好,我是許知禮,沒想到今天能在這裡見到您,是我的榮幸。”
周正雲重複了一遍他的名字,爽朗地笑了兩聲,又仔細地將他打量了一番才道:“真是久仰大名啊,許先生。”
許知禮愣了愣,顯然沒太聽懂他這話是什麼意思。
周正雲像是突然想起什麼,收斂了一點臉上放肆的笑容,給他解釋:“我和阿珩是大學同學,關係很好的兄弟,他之前和我提過你來學習的事,讓我帶你參觀一下。”
“原來是這樣,”許知禮沒想到宋硯珩人脈竟然這麼廣,業界大拿都能被他處成好哥們,不禁有些敬佩,“那就麻煩您了。”
周正雲大手一揮,直接把手臂搭在了他的肩上,一副好兄弟勾肩搭背的親密模樣:“不麻煩,你也別一直您您您的喊了,我大不了你幾歲的,叫我正雲就行。”
“再說了,你是阿珩的老”周正雲話說一半,忽然猛地停頓了一下,然後迅速改口道,“咳,阿珩的朋友,就是我的朋友,以後有事兒找我就行。”
許知禮沒想到一向以冷淡寡言著稱的天才建築師竟然是這種個性,虧他打招呼前還偷偷練習了好幾遍,生怕人家不搭理自己。
現在倒好,三言兩語間都快成好哥們兒了。
不過還是因為宋硯珩的面子比較大,自己之後要好好感謝一下他。
許知禮默默地想。
宋硯珩在展廳前忙著準備,許知禮沒什麼事情,周正雲就帶著他在附近花園和會館逛了一圈,兩個人專業相同,聊得倒是很來。
不知不覺,已經到了九點。
縱然知道這次酒店開業投入巨大,可連剪彩儀式都做得這樣隆重奢華,許知禮看著漫天的煙花和無人機,忍不住感慨:“怪不得記者媒體多呢,這場面誰不來湊個熱鬧啊。”
周正雲和他坐在一起,翹著二郎腿悠哉悠哉地嗑瓜子:“是唄,感覺來這裡的人比我這輩子見過的人都多。”
“宋硯珩那小子還讓我上去說兩句,”周正雲聳聳肩膀,一臉害怕,“這麼多人和鏡頭,嚇都要嚇死了,就這群老外的拍照技術,上去一趟不得醜照滿天飛,以為誰都和他一樣360度無死角啊。”
鐘聲敲響,九點二十分,最令人矚目的環節終於到來。
幾位身著禮服的禮儀小姐,手捧一條裝飾著金色綢帶與花朵的剪刀,緩緩走向會展中心的幾位股東和董事。
幾個人依次站定,衝鏡頭露出得體的微笑,宋硯珩被簇擁在中間,因為極高的身形和出眾的外貌,顯得鶴立雞群,在一眾黑色西裝裡格外惹眼。
許知禮看見最前面那幾臺攝像機都恨不得杵到宋硯珩的臉上。
他接過禮儀遞來的剪刀,道了聲謝,目光落回到對面的鐘樓上,默默等待秒針落在十二點的位置。三。二。一。
鐘錶停在九點二十六分,如煙花般炸開的綵帶和花瓣落下,早就準備好的禮炮瞬間被點燃,發出劇烈的聲響。
只是和所有人預想的都不同,伴隨著禮花升空的,不是被剪斷下落的綢帶,而是一道掩埋在禮炮聲響下的槍聲。
下一秒,此起彼伏的槍聲在會展內響起。
有反應快的已經快速蹲下,尖叫著躲在了建築物的掩體下,更多的是沒從這突然變故中緩過來,眼睜睜看著